姜采月悄悄看姜盛喜,心想幸亏跟大哥说了,有大哥帮自己,不然这个谎真要被娘揭穿了。
姜盛喜也暗暗庆幸,真能把娘糊弄过去,上前扶着孔氏一起回了屋子。
孔氏的病经过卢明甫的调理,已经好多了,若不是今天生气大吵,基本不再咳嗽了,回到屋里坐了一会儿,便没大事了,帮姜采月哄着寻儿,让她做饭去了。
姜盛喜见许春姑又没在家,问道:“娘,顺他娘呢,这都做饭时候也见不到她人影?”
孔氏说道:“哎呀,你总指着她干啥,她娘前天刨茬子,一镐刨脚面子上了,肿得鞋都穿不上,卢大夫说把骨头刨坏了,让她好好养着,你嫂子回家侍候她去了。”
姜盛喜窝火道:“刨脚面上?咋不刨到她嘴上呢!她全身上下,就那张嘴最欠揍!刨了脚去侍候,娘你有病她咋不侍候呢,娘俩都是偏心眼子玩意,自己的闺女好、娘好,就别出嫁,在家守她娘过一辈子!”
“行了吧你,刚回家来就发牢骚,家里又不是没人给你做饭吃。”
姜盛喜只好不说话了,回家之前他就知道,回家里肯定是这样,家不像家,媳妇不像媳妇,什么气都得憋着。
姜盛喜回来的第三天,卢明甫又给孔氏诊了一次脉,诊完之后说道:“姜大嫂的病已经好了七成了,以后只要按照我的方子吃,再吃三四个月,就能彻底好了。”
姜采月和姜盛喜听了高兴,娘总算逃脱了翠香娘那样的厄运,可以好好活到老了。
卢明甫又说道:“病治得差不多,我没必要再在这儿守着了,我毕竟是军中的军医,出来这么长时间都是大将军开恩,再不回去怕要被治罪了,所以我把姜大嫂接下来要吃的几个方子都开出来,把顺序给你们标上,你们按方子吃就行了。”
姜采月连连点头,说道:“是是,卢先生确实在这里耽误得太久了,为了我娘的病,卢先生真是费心了,您要回去就回去吧,娘的药我们肯定按照你的吩咐给她她吃。”
“嗯,那就好。”
卢明甫把接下来的药方都开了出来,一张一张跟姜采月详细讲明,姜采月拿笔记下来,卢明甫看过之后没有错误这才放心,打算第二天离开五牛庄,回到镇北军中去。
当天晚上姜采月告诉东子,明天早上到镇里准备一桌子好菜,她要给卢明甫和那两个陪他过来的士兵践行。
孔氏知道自己的病确实没事了,心情也很好,当天晚上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硬要也去镇里,和女儿、儿子一起送别卢明甫,却被姜采月和姜盛喜拦住了,镇里还有两个士兵,人多了说话不注意,万一让她知道爹在军中,她非得跑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