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淮城。
陆家主宅建在郊外, 陆郁才下了飞机, 坐在回陆宅的车上,靠近陆宅那那条路的旁侧种了两排石榴花, 现在正是盛放的时候, 在烈日下如火一样燃烧着般绽放, 漂亮且热烈。
离裴向雀吃冰淇淋蛋糕吃坏了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裴向雀的牙本来就不太严重,吊了两天水消炎,那位医生的技术很好, 填补上了,便好的差不多了, 至少表面上同从前没什么差别。
可实际上差别还是很大的。
比如说这段时间, 裴向雀的日子过得苦巴巴的,整日里都在忆苦思甜, 喝着小米粥,想念过去吃甜点的美好时光。陆郁是说到做到的,而且手段强硬,自从牙齿坏了之后,裴向雀和陆郁两个人的家里都没再添过一块糖。
裴向雀有时候馋的都要自己偷偷买了,最终还是忍住了。
陆郁是为了他好, 他还没有那么不懂事。
而陆郁也意识到目前的裴向雀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瞧起来是听话得很,那是以往的日子磨出来的。现在有个真心待他好的人, 陆郁宠他又宠得过分,总还是有点小脾气的。陆郁只想惯着他,对裴向雀一句重些的话都说不出口,所以只能靠哄。
可他没什么哄孩子的经验。
于陆郁自身而言,他过分早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也没有接触过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即使曾经接触过,在他面前也是吓成了个鹌鹑,一句话都不敢说。于是,陆郁抽空向青春教育方面的专家老师请教了一下,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从中吸取了经验教训。又和牙医商量了很久,为裴向雀制定了一个循序渐进,不伤害牙齿,能够可持续发展的吃糖计划表。
可惜这个计划表还没执行,陆郁就因为淮城这边的事不得不回来一趟,近况太坏,陆辉得了陆成国给他的权利,而陆辉这个人本来就不堪大用,年轻的时候也只是在陆成国的看护下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来陆郁从国外回来,接手了陆家,他已经很久没碰过这种复杂生意。这次又急于想表现自己,将公司里原本的事务都弄得一团糟。
陆郁在差不多在接手陆氏的不久后,已经提前布置做好脱离陆氏的打算,可这个过程着实漫长,即使是陆郁重生回来,也加速不了多长时间。而这些产业多多少少还和原来的陆氏有些牵连,他不得不回去一趟。
陆郁知道,这是陆成国在逼自己回去。
他想,确实该回去一趟,该了断的便了断了,免得麻烦。
离开的时候,裴向雀揪着陆郁的衣角,眼巴巴地问:“陆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陆郁又思考了片刻,给出了准确的答案,“公司有事出差,一周,一周就回来。”
裴向雀小小地叹了口气,“有七天呢,可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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