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叶年纪尚小,较之兰华,脸蛋和身量都没有长开,看上去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心思也完全没有放在男欢女爱上面。
来到山上也有些时日了,却似乎一点也不明白,慧妃耳提面命是叫她来做什么的。
成日里仍是一副天真烂漫、不通人事的样子。
进了肃王的寝房,兰叶一贯睡在外室的软塌上,里面不管多么剑拔弩张,她只管自己一觉睡得香甜。
朱迟墨曾对此啧啧称奇,兰叶姑娘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
“睡觉就是睡觉,天黑了灯灭了不睡还能干嘛呢?”
朱迟墨问她:
“你夜里就没听到什么声响吗?”
兰叶回他一句:
“朱大叔,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只有睡不够的觉,并没有醒夜如厕的烦恼。”
一句话,便将朱迟墨噎得额头上多了好几条皱纹,十八般武艺对着兰叶天真烂漫的眼睛,完全没有施展的口子。
肃王和兰华在床上互相切磋,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以兰叶姑娘以往一沾枕头便能睡着的习性推论,这会,她怎么还在辗转反复、难以入眠呢?
慧妃不了解这些,但熟知兰叶习性的肃王武瑛玖竖起了耳朵。
黑夜,是习武者锻炼耳力的绝好机会。
一番细听下来,兰叶姑娘在软塌上翻转了几回,倒了几回茶水,最终以什么样的姿势平躺,肃王已经一清二楚。
他甚至听到了她将双足搁在四足矮凳上来回晃悠发出的轻微声响。
怕冷之人,却偏喜欢赤着一双脚。
兰家姐妹初来驾到,在这黑不见五指的铜墙铁壁内,不能完全做到无拘无束。
肃王唇边溢出一抹笑,在这里能这般任性随意的女人,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慧妃的耳力自然不如肃王,但屏风就立在外室,兰叶姑娘睡觉软榻就在屏风后不远的地方,兰叶姑娘的这些声响,没能逃脱慧妃的耳朵。
慧妃嫌她吵,怕她碍事,便驱使阮嬷嬷上前,要将兰叶赶出去。
当初慧妃选中了兰华,兰叶便只是个顺带。
慧妃原本想,这样的事情,提点几句,实践几回,便都顺理成章了。
她哪里料到兰叶这般不成气候,成天就知道睡觉。
如今不光不睡觉,还打扰旁人睡觉。
黑灯瞎火的,阮嬷嬷才往软榻那边轻轻挪动了两步,便听见内室传来肃王沙哑的声音:
“兰叶,你姐姐晕过去了,你来替她吧。”
一句话让铜墙铁壁内的四个女人都震惊了。
首当其冲是兰华,她才刚从肃王的那个大巴掌中缓过来劲,才想开口说:
奴没事,奴能伺候主子。
心思才起,话未出口,后背突遭一击,人便被定在了原地。
她此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剩耳朵锐利,一步步听着,自己亲生的妹妹,是如何三步一踟蹰,五步一扭捏地,爬上了肃王殿下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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