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那股子恶心的味道我不会认错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紫苏也是一下子没转过弯来。自己除了血的腥味之外还闻到的那股子腥臭的味道,还有那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绝不可能认错的。
“昨日蛆人被重创,应该不可能再去执行这类的任务,所以说唐锲带来的肯定不止一位高手。”熊伸出了一根手指,“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紫苏饶有兴趣地问道。
“刚才唐大小姐也曾说过,唐五小姐也就是唐铃是会缩骨奇功的东厢房气窗的大小应该足够她逃生了,她也是唐家的继承人,难道感情真的好到可以为了唐锲的大业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何自己不逃走?这是其二。”
“如果唐锲以善待她的母族条件的话也是可能就范的。”
“不。”熊摇了摇头,目光直视唐钰,“试问一个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要杀了的人,你要怎么相信他能善待自己身后的母族?”
唐钰被这灼人的目光逼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桌子、
坐在桌边的逍遥子的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杯子中的茶水都险些撒了出来。
这个孩子是怎么了?
突然变得那么得——犀利?
“你继续说。”逍遥子仰头把一杯茶都灌了下去,目光却是没有离开过熊的身上。
“徒儿觉得二人应该是被下了药。等到昏迷不醒的时候外边纵火都感觉不到,凶手本来想让她们就这样烧死,但是还担心不够还特意弄松了房梁。”
“还好这些都过去了,有这样一个好兄弟想好好活着可真是难。”紫苏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唐钰还是对自己说的。
“还没完。”
“嗯!”紫苏刚刚放进嘴里的糕点差些喷出来。
都已经毁尸灭迹死无对证了还想怎样?还能怎样!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嫁祸。”熊并没有直接以唐锲的角度说,而是以自己为出发点。
众人把目光又望向了唐钰,毕竟只有唐钰还算得上了解唐锲。
只见唐钰点了点头,“他就是一只毒蛇,咬着猎物只会越缠越紧,再也不会放开。”
“可是苏大夫他并没有和那已故的两位有什么过节不是吗?他们相识才不过这么短的时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八个字的成语已经说明了一切,“更何况那两位可是弱女子。”熊特意加重了‘弱’字的读音。
对啊,面对两个‘弱’女子,紫苏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动点心思?要是再随意加上几句渲染一下的话,这个罪名就呼之欲出了呢,反正死无对证不是吗?
也许是前些日子的不适应,亦或以前只是单纯的纸上谈兵,少了实干的机会,现在的熊已经完全能学以致用,以前下的功夫全部在今天得到了体现。
好你个孟希行啊,你可是把自己这一身的好谋略都交给了这个孩子了!我前边虽然觉察出这个孩子的不凡之处但是也没深究,现在才发现你交还给我的竟然是这么一块上好的璞玉,再细细雕琢,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你是谁?到底是谁?”逍遥子没头没脑地扔过去这么一句话。
“我是熊佶,只是熊佶。”熊用坚定的话语和眼神说明了一切。
逍遥子终于是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以你的谋略和武功已经足以成为一个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