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回事?紫苏怎么不动了?”夏芸的眼睛也是睁了老大,她虽说是知道紫苏的厉害,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是作死吗?
“你倒是动一下呀!睁眼呀,睁眼呀!”夏芸紧张地都用手指甲紧紧地抠着木质的扶栏,仿佛要生生地把围栏抠出一个洞来。
虽然说她对紫苏有种无形的信任感,甚至担心她有可能会因此死掉。虽说,在一个月之前她们还都是陌路。
现在唯一能保持着冷静的就只有逍遥子了。
只见逍遥子还是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静静地看着手中的茶杯,瞟都没有向着比试场上瞟一眼,这份心性实在是让人佩服的紧,虽然夏芸还是有点看不惯逍遥子吹着茶慢慢消遣的心态,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在心中向着苗疆的凤凰神默默祈祷,祈祷这紫苏平安。
逍遥子并不是不关心紫苏,只是他觉得紫苏根本用不着他去关心,这等资质的人,恐怕是紫苏想叫他多留一会儿才活到现在的吧,换做平时根本连指头都不用动上一动。
眼见那簪子就要戳到紫苏。
突然紫苏美目一睁。
说时迟那时快,她掰过了老道士的手,极富技巧性地夺走了他手上紧握的簪子。
接着,紫苏又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她伸出了丁香小舌在这簪子的尖端是仔细地舔了一圈。
“这……这女人是要干嘛!”
边上惊呼声不止。
虽说这大宋民风淳朴开放,但是还没到这明目张胆就做这公然挑逗之事的地步。
“不过就是些许鹤顶红,老道,你是在开玩笑呢!”
原来如此,众人总算是明白了紫苏这惊世骇俗之举的含义所在。
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这最后的招数必定就是最厉害的,这不,紫苏还不用人家动手了,自己就把抹在簪子末端上的毒药尽数吞进腹中。
鹤顶红,顾名思义,就是取得丹顶鹤头上的那抹嫣红所制。其毒性半钱可杀十九头牛。
这簪子虽小,但是鹤顶红抹在上边的分量也足以在数息之内毒杀几头牛,可是这紫苏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毫发无损。
鹤顶红本就产量稀少,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人能获得足够的材料来研制解药,所以这药暂时还被称之为无解之药,意思就是说没有人能够解开这药的毒性。
当然也可以这么说,中鹤顶红者,必死!
虽说这百毒大会残酷,但是不用这鹤顶红已经是莫不成文的规矩了。
这老道居心之毒,天地可鉴!
让人震惊的并不是这老道恶毒的居心,而是紫苏。
堪堪数十息过去了,这个女子还是没有半分不适的样子。
众人的心中都有了论断。
看来这数十年以来都无人能解的毒药,今儿起也要有个克星了!
这个苏姓的女子,破解了这个毒,想必也就是这一届百毒大会的无冕之王了吧!
“怎么可能呢?怎么……怎么可能……”那个老道已经彻底地呆滞了,这明明就是他私藏着的为防不测的鹤顶红,怎么可能有人能解开?
这场比试已经高下立现。
“这一场比试,无门派苏黄香胜出!”那个老者不疾不徐地公布了结果,“临空道人如此失德,大会必定严惩不贷!”
“且慢,能把他交由我处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