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血浓于水骨肉亲情下
“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做点有意义的吧,夏大人。”夏芸的这句话逐字听起来是没有什么而已,但是被她这么略带危险的语气一说却让夏阳生几乎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是要作甚……”夏阳生惊慌地发现那把薄如蝉翼的剑已经牢牢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夏大人,你这也太不识礼数了,难道你刚认了一个女儿却不带人家去府上坐坐吗?”
咯噔。
夏阳生的心梗了一下,这是万万去不得的,以她的性子若是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对待那个小子……
夏阳生已经不敢往下边想了,应该……会很惨吧。
“怎么,不乐意吗?”那犹如鬼魅的声音再度传来。
脖子上边冰凉的触感在昭示着危险的信息,现在哪里轮得到他说不?
见到夏阳生点了头夏芸收起了手中的剑跟着他走去。
现在还不怕他刷什么花招。
这么两步的范围之内一击必杀完全没有问题,相信夏阳生也不至于蠢笨到如此的地步。
刚走出皇宫大门,夏阳生忽感脖子上异样的感觉,转头看去,竟然是夏芸又端出了那把软剑。
“你.....这又是要干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话未说完,嘴巴便被夏芸捂住了。
“你这般禽兽不如的人我怎么会知道你会不会毁约,你要是不想死的太难看的话,就给我闭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夏芸恶狠狠的看着夏阳生,说道:“借你马车一用。”
夏阳生惊恐着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点了点头。“但是你先把剑收起来吧,光天化日之下,芸儿。”
“说过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夏芸收起了剑,眼神冷冽如冰。
夏阳生又气又怕,但怕自己小命不保,还是乖乖地带着夏芸登上了那辆标记为夏府的马车,车夫也没多问什么,带着两人出发了。
毕竟这一切老爷偷香窃玉的事情也没少干过不是吗?
还不是自己一次次掩护过来的?
只不过这次老爷可是换口味了,不仅看上了个异族的,而且还是个雏儿。
啧啧。
车夫摇了摇头,狠狠地嚼了两口嘴里的稻草根,狠狠地甩了鞭子。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夏阳生瘫坐在位置上,回想起和刚刚的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现在正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个人实在让他不敢想象这就是自己多年未见的亲生女儿,他的确对于当年的事情有些后悔,但是他也想过补救。
不过补救什么的现在也就只是现在遇到了事儿了才幻想一下。
他扭了妞脖子,想舒缓一下筋骨,看看窗外,想知道正在行驶中的马车已经到了哪里,心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求助才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脑子在想些什么,想要搬救兵?”
夏阳生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思一下子被女儿看出来,这还怎么活。“芸儿,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好歹是你的亲生父亲,就不能给我一些尊重吗?你看我年岁也大了,我知道我过去有愧于你和你母亲,但是有些事情就不能好好说吗?”
“谁跟你好好说?!”夏芸想到多年来自己和母亲受的那些委屈,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掏出了一颗药丸拍进了夏阳生的嘴里。
“咳咳……这是什么……咳咳……”夏阳生现在被呛得几乎喘不过气。
“这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应该明白该怎么做。”还是那样清冷的略带恨意的嗓音。
马车驶入夏府大门的时候,下人隔着帘子喊道:“大人,已经到府上了。”
夏阳生故作镇定地说:“好。”
“哟,老爷会来啦!”身未到,声已远。
夏芸只闻到了一阵刺鼻的味道,仔细分辨倒是几种不同的香粉混杂而成的,还真是俗。
“老爷这么久没回来可是想死妾身了。您以前可是夜夜宿在妾身的房中啊。”那个女人脸上的粉和胭脂都随着面上肌肉的抖动掉下一层来,看着就像是六月飞雪似的。
看着这人,听着这娇滴滴地都拧地出水来的声音还真真是让夏芸毛骨悚然。
那个女的像是没有看到夏芸一般就这样径直走过去挽住了夏阳生的胳膊开始笑闹。
这时候的夏阳生脸色是黑得不能再黑了,这个女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咳咳,这是夏芸。”夏阳生还是觉得直接把夏芸拖出来比较好,他也比较聪明地没有用皇上御赐的名字,若是顶着那个名字的话今儿这儿要是什么人犯了什么错招惹了这个姑奶奶罪过可就大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夏芸却是丝毫没有想要饶过他的意思。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才没见老娘几天就这么皮痒了!”院子里边传来了一阵怒骂。
现在夏阳生的的表情可是比刚才吃下毒药还要精彩,难道这来的人还会比自己的毒药更可怕?
过不多时只见一个肥胖的夫人走里边滚了出来。
没错,就是滚。
这个妇人的身躯已经不能够用肥胖来形容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球状物。
这个球指的不仅仅是身体,就连脸庞也是一只实打实的肉丸子。
两只眼睛都已经被挤得看不见缝儿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见别人的。
这个穿着比别人耗料子多几倍的女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在夏阳生的面前听了下来,若是单单听那喘息的声音还以为这人是要断气了。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