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也真敢!
秦玥再也坐不住了,转身一口气冲到江氏的屋里。
此时江氏急得不行,拽着丈夫的衣襟哭得唏里哗啦。谋逆算得上是诛九族的大罪。虽然以秦家的地位,可以护江氏周全,可江家全族就会遭殃。
秦玥不理会哭泣的江氏,径自对秦三爷道:“父亲,外祖父铁定是被冤枉的,我们得想办法救他出诏狱!”
秦三爷眉头皱得紧紧地,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我也知道岳父大人不会做这种事,可铁证如山,我就算有心,也无力呀!”
秦玥不禁问道:“什么样的证据?”
“龙禁卫的人在江家搜出了岳父大人与殊王爷的书信,信中不但有大量辱骂皇上的言语,且还说皇上有龙阳之好,与已故忠烈王牵绊甚深,不配为帝。皇上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将你外祖关进诏狱,还说任何人不得为其求情!”
秦玥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与早逝的沈瑾有关。
只怕皇上龙颜大怒的原因,不是殊王爷与外祖父通信的本身,而是因为书信中对沈瑾的侮/辱。
沈瑾,就是他心底不可触犯的底线。
殊王,文曦帝第七子,生母许淑妃,当年炫王最大的竟争对手,在虎跃岭一役中兵败,被死士救出,从此不知所踪。
江如晦,曾与殊王有师生之谊。
前世沈瑾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如指掌。那时的她,当然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做江如晦的外孙女。
此一时彼一时也。
她如今既然做了江氏的女儿,说不得便要为江家出一分力了。
再说了,以江如晦的心性,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更不可能晓得炫王与沈家公子之间的事情。
这个设计陷害江如晦的人,一定是熟悉他们的人,只不知这样为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秦玥便道:“父亲,我这就进宫,当面向皇上问问清楚。”
“你——”秦三爷和江氏不约而同地开口,惊讶地望着女儿。
女儿虽然聪慧,可此等大事,非比寻常,怎样也不能让女儿牵涉进去。
秦玥却信心满满地道:“我有把握说服皇上重审此案!你们且等着吧!”
“真能行么?”此时江氏的心里很是矛盾,一边是女儿,一边是父亲。她想救父亲,可又舍不得女儿去冒险。万一女儿没能说服皇上,被皇上下了大狱,她又找谁哭去?
“不,你不能去!”秦三爷沉着脸道,作为父亲,他当然不想让女儿去冒险。
虽说帝后对女儿宠/溺,那也是指一般无伤大雅的事情,像这等朝廷大事,他怎么可能顺着女儿?皇上连他的面子都不给,又怎么可能给女儿情面?
秦三爷看着妻子惨白的面容,又有一丝的不忍心,不由轻拍着江氏的肩道:“丽君,你放心,他是我岳父,我不会不管的。我这就回去与父亲商量,看要怎样才能救出岳父!”
江氏感激地看着丈夫,重重地点点头。
秦玥却叹了口气道:“父亲,你就别白费心了。或许只有我,才能够救出外祖父。解铃还须系铃人。”
秦三爷怔怔地望着女儿。这最后一句,让他心里充满了疑惑,又让他莫名地感到心酸。女儿的神情分明有些悲怆,却又显得那般地严肃和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