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了。
翌日秦玥再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特别留意了刘嬷嬷的举动。
刘嬷嬷举止如常,待秦玥也如往常一样的恭敬,仿佛昨天的事儿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再看老太太,老太太精神比昨天还要好些,陪着秦玥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刘嬷嬷催促她喝药,才打发五孙女离开。
若是以前,秦玥不会去在意这些细节,可是经历了昨天的事,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老太太和刘嬷嬷。
这主仆俩,人老心不老啊!
想起几月前老太太逼她交出东西时的情形,那时就觉得老太太心里藏了很多的秘密。现在看来,不但老太太心里有鬼,连她身边的奴才也隐瞒了不少的事儿。只不知她们是一伙的,还是各有背景。
没几日,秦家迎回了秦二爷的灵柩,当即与他的哥哥兄弟停放在一处。又请了静龙寺的高僧来府里做法事,择定腊月二十九日出殡,葬于秦家位于西郊的祖坟。
这些日子里秦家人来人往,上门吊唁的亲朋故旧络绎不绝。
因着父亲的骤然离世,随皇上从大岳山回京的铮哥儿仿佛一下子长大不少。一边帮着三叔操持外院的琐事,一边陪着母亲和弟妹们给客人搭礼。
锦哥儿却没这样懂事,大岳山之行没但没让他得到历练,反而吓破了他的胆,回府后看到父亲的遗体,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害怕厄运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宋氏为此揪心不己,眼泪流了一眶又一眶,却得不到儿子的回应。反倒是平素最看不上眼的庶女秦媛,主动帮忙料理父亲的后事。
五房也是凄凄惨蔫,两个孩子,大的春哥儿十岁,小的好姐儿才五岁。老太太怜惜五房,派人去别院接了姨娘许氏回府。
许氏一回到秦府,就直奔秦五爷的灵堂而去。她一手搂着春哥儿,一手搂着好姐儿,瞧着静静躺在棺材里的儿子,不由悲从心来,泪流满襟。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或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末了戚氏上前扶起,两人到旁边的小屋子里说话。
到底是丈夫的亲生母亲,戚氏不自觉地与许氏亲近,“我已经求了老太太,这些日子您就住在府里,可怜五爷……从没在你跟前尽过孝,就这样去了……”
许氏拍拍戚氏的肩膀,叹息道:“他虽是我生的,却是长在老太太膝下。说起来我也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连他生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五爷走得突然,就连我,就连我也没有察觉!”
许氏忍不住起了疑心,“五爷——到底怎么去的?”
戚氏叹了一声,“那晚我们早早地睡了。我因为白天照顾生病的好姐儿,夜里就睡得沉。半夜院子里忽然传来诡异的声响,五爷就起身去探究竟。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戚氏一边说一边抹泪,“我现在真是后悔,当时没有陪着五爷一起出去,否则五爷也不会遭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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