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悟出了这层意思,显而易见,杨彦的修行之法与大父奉行的躲在山林中苦修相比,更加适合自己啊!
许杰年龄和杨彦差不多,到底是少年心性,天天钻深山老林哪能吃得消,如果没来过江东倒也罢了,可是见识过了江东的繁华,哪还愿再回到豫章那烟瘴之地?
“去!”
许逊袖子一挥:“杨郎所言虽有理,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的缘在山中,此间事了,便随为父回山,永不出世。“
许杰的脸苦了下来,向杨彦投来求救的眼神。
杨彦微微一笑,又道:”这事可留待年后再说,现在先把除夕的难关渡了方是正理,不知两位老神仙可有腹案?“
”这……“
鲍靓和许逊相视一眼,颇为无奈。
还是许杰苦笑道:”杨郎,其实我和大父提过,与鲍老神仙一起,也在对面办一场斋醮科仪,可是……天师道师君之间知根知底,我们会的,他们也会,况且先机已被夺去,外面又有不利用鲍老神仙的流言,若是不能压倒对方,恐怕名声就从此毁了,所以迟迟拿不定主意。“
杨彦倒是理解,这是一步险棋,也相当于孤注一掷,但问题是,孤注一掷也未必有用,关键就是鲍靓该成仙不成仙已经伤了人气,再如果斋醮科仪被比下去,在句容也别混了。
那么,不与陆老神仙摆檑台行不行呢?
无非是速死和钝刀子慢慢剐死的区别,还反而看着信徒一点一点的流失,心里更加难受。
虽说这只是天师道内部的纠纷,但政权和教派,向来都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凭着陆老神仙这块金字招牌,吴郡陆氏怎么也要捧起来,以陆氏之力打压丹阳鲍氏,甚至还能借力顾朱张及他三姓,怎么看鲍靓都是必输的结局,有鉴于此,许逊才会劝鲍靓去深山老林里修炼,索性两耳不闻窗外事。
杨彦看了眼鲍靓,鲍靓虽面容平静,但眸中隐现不甘,于是略一寻思,问道:“能否与我讲一下斋醮科仪是怎么回事?”
“杨家郎君,我和你说吧……”
葛慧娘向杨彦解释起来。
杨彦的头脑里装着全本《道藏》,载有各流派的详细斋醮科仪,与葛慧娘所说两相对比,杨彦有数了,当时的斋醮科仪非常原始,带着很多野蛮的仪式,这倒是让他的想法成熟起来。
杨彦问道:“鲍老神仙身体如何?”
鲍靓点了点头:“已无大碍。“
杨彦也点了点头:“彦之认为许郎之法未必不可行,无非还须详加谋划,小子恰好懂得些斋醮仪式,尚有十几日的时间足够安排,就请鲍老神仙与许老神仙联手,在鸡笼山脚杀一杀那些野道士的威风,让士庶公卿看看清楚,谁才是天师道嫡传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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