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约精神一振!
苏峻道:“杨彦之此子,确是有些手段,只怕不出数载,淮北河南将尽入他手,我能看到,石勒亦能看到,但勒尚有刘曜与之为敌,未必敢倾力南下,因此,我等须牵制住刘曜,使其不敢分兵攻勒,士少请看。”
苏峻指向几案上摊着的地图,圈住一点:“士少可从梁郡今河南商丘出兵,佯攻弘农,据苏某分析,会有两种情况。
其一,刘曜视若无睹,那士少可趁势尽取关东之地,把刘曜困死于关内,并联结洛阳李矩,与之开拓司州,此为复土之功,朝庭必有封赏。
不过刘曜并非庸主,必从关内发兵,士少不必迎战,只须固守营垒,纵刘曜千军万马来攻,年把两年亦难以破去,苏某以为,石勒理该领会士少用意,当抓紧时间,调拨兵马,说不定今冬明春即可兵发郯城兰陵,士少坐山观虎斗,岂不快哉?“
刘遐接过来道:”那杨彦之也非泛泛之辈,即便不敌石虎,石虎亦损失惨重,届时士少与老夫、子高出兵,趁石虎元气未复之时合击,料有七八成把握破之,如此一来,士少挟大破石虎之威,军中诸将谁敢不服,那陈川之流除自缚受降,别无出路。“
祖约砰然心动!
不过他一再告诫自己冷静,仔细观察着地图,斟酌着得失,不得不说,此策怎么看也是立于不败之地,而一旦成功的话,豫州还有谁敢说他不如祖逖?
苏峻暗暗一笑,联祖约、诱石勒是任让提的策略,如今看来,祖约倒是动心了呢。
不片刻,祖约问道:“倘若杨彦之大破石虎又该如何?”
“这”
苏峻刘遐相视一眼。
上回石虎大败,究其根源,是杨彦出奇兵夺取奉高,断了石虎的粮草军械补给,石虎心慌之下,被迫撤退,其实严格来说,不能视为战败,只能看作中了计。
石虎一向给人残暴勇猛的印象,可实际上,论起狡诈并不输于旁人,吃了一次亏,不可能再吃第二次,杨彦只有东海兰陵两郡,以之对抗坐拥河北的石勒,怎么看都没有胜算,无非是能撑多久的问题,但祖约提出的可能性也必须考虑。
许久,刘遐沉吟道:“杨彦之若胜,士少自是不便发兵攻他,却可与李矩联兵,或攻刘曜,或攻石勒,视具体情形再做定夺。
总之,无论那杨彦之是胜是败,士少均可坐收渔人之利,老夫与子高言尽于此,倘若士少还犹豫不决,那我等再无话可说,只能告辞。”
祖约暗喜,不管哪种可能,只要自己兵发弘农,诱得石虎南下,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这对于他,不吝于久旱逢甘霖,断然没有推拒的理由。
只是祖约仍是为难道:“若要牵制刘曜,最少须发兵两万,长期驻守,所耗粮米不计其数,而我自刺豫州以来,当地士民颇有不服,恐难以征及足够的粮米,这倒是令人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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