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指挥史一时气恼,一时替女儿不值:一片真心喂了薄情郎。
全然不觉得自己逼婚有何不对。
“韩大人真乃痴心人,”最后是陶尚书令笑着解围,“聂大人,婚姻本为结两姓之好,既然韩大人无意,便算了吧。爱女有度,陈国年轻男子何其多,为何非要强扭苦瓜?”
他那女儿自己也见过,说是娇蛮任性都是美言。实则仗势欺人,无法无天,聂大人要不加紧约束,此早要毁在她手里。
不管处于各种目的,陶尚书话语后,许多人跟着附和。
周武煦也表示爱莫能助,毕竟两边都为宠臣,一个也不想得罪。
聂指挥史败兴而归,想到家里那个黯然**的女儿,只觉头疼不已。
苏希锦垂目,男人若无心,女人再美也没用。
……
春寒料峭,宫里的雪早已融化,东京地势平坦,从高处望去,入目皆是四四方方的绿砖红瓦。
苏希锦坐在石凳上,听韩韫玉检查六皇子功课。
六皇子坐在她对面,规矩而乖巧,不敢有一丝错处。
“下官此次到得南方,雪灾四起,道路封堵,房屋破败,百姓缺衣少食。头天在屋里睡下,第二天可能就在雪堆里。”
他拿南方雪灾之事教导于他。六皇子如临其境,稚嫩的脸上挂满紧张和不解。
“夫子为何要将雪灾之事告知本宫?”六皇子问,他年纪小,便是知道了也无能为力。
韩韫玉身姿挺拔,玉脸肃然,“殿下年轻,应当知道人间的艰难困苦。不然血气方刚时,易声色犬马,动土木、兴甲兵,求神祷祠。”
六皇子如醍醐灌顶,全明白了。
一课毕,苏希锦与韩韫玉并肩行走于宫围之中。
苏希锦道,“六皇子善良聪慧,悟性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她小模小样,口气却与大人一般成熟。
韩韫玉含笑而立,侧耳倾听,雪灾凶险,危险无时无刻不在。此次平安回京,竟觉恍如隔世。
“你有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他问。
其他?苏希锦转头,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扫描。
韩韫玉张开双臂,任她打量,只耳尖偷偷染上红晕。
苏希锦眯眼,“你好像长高了。”
以前她能到他肩膀,如今只能到胸口了。
看了半天就看出这点东西,韩韫玉神色无奈,“我托人带的礼物,你收到了吗?”
“你说冰块?”苏希锦挑眉。
不远千里送礼回京,就送了一块冰块。
他点头,“闲暇所刻,不知到你手里化掉没。”
“一路温度都在零下,怎会化掉?”苏希锦说,“方才听你讲南方雪灾,想来死伤惨重。空智老头儿真有两把刷子,说有灾害就有灾害。”
老头儿?韩韫玉嘴唇轻勾,若让大师听见,指不定一蹦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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