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还能有谁?
登州时疫他们就已经见证到她的厉害之处。小小年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其治理能力,协调能力,均首屈一指。
可惜管不住手和嘴,恃才傲物,诋毁先帝。
可惜啊,可惜。
若没那错处,这种人才就该待在朝廷,为国效力,为君分忧,直至寿终就寝。
周武煦余怒未消,底下那片乌泱泱的黑色头顶,让他恨铁不成钢。
一个个实事不干,钩心斗角,党派之争倒是一把好手。
好好的人才被踢出京,劣币追逐良币,剩下来的一群都是饭桶。
吴王、楚王心思微妙,这苏希锦确实是个人才。可惜站错了队,若跟着自己,何需吃这样的苦?
不过,现在将她踢出京城也好,等将来他们登上帝位,再召她回京,重新重用。
“论功行赏,自然是应该的。”周武煦气罢,又沉思,她“诋毁”先帝,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否则百姓也好,士族也罢,都会抵着他的额头咒骂他不孝。
底下众人听陛下要论功行赏,心头一揪。好不容易将她踢出京,这货不会又要卷土重来吧?
不行,绝对不行。
“论功行赏自是应该,不过当务之急如惠州通判所言,应灾后重建,帮助百姓重回家园。”头顶周武煦画风一变,生生打了个弯儿。
瞧瞧,惠州通判,连个姓氏也不愿称呼。
可见陛下重视孝道,对她心有顾忌。
韩韫玉垂首立于其中,听着周围人讨论惠州洪灾之事。明明没有一个字聊到她,却都是她的影子。
“惠州减税一年,至于其他,待朕细细想过后,自有定夺。
……
下朝之后,周武煦将韩韫玉留了下来,说得却不是洪灾之事,而是乌衣教。
方才来信,惠州苏通判将乌衣教之事和盘托出。
“岭南山高水远,蛮荒偏僻,想不到竟是这副场景。”
“如此嚣张行事,必有人为其保驾护航。”韩韫玉声音和缓,“臣以为当派密探前往,暗中调查。”
周武煦请他来,自是为了此事:“宴清可有推荐之人?”
“臣愿意前往。”他一本正经拱手,面上倒不见得有多大波动。
周武煦暗自挑眉,惠州有苏希锦在,他毛遂自荐,不知是为了治洪还是想同她团圆。
“你不行,旒儿那边离不开你。”
是了,他是六皇子之师,若有一日六皇子为储君,他便是东宫之师,责任重大。
韩韫玉心头想着得来的情报,不想放弃此次机会。“陛下,臣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有臣去,才不会惹人怀疑。”
他去,满朝之人会以为他是借此机会,看望未婚门的妻子,而不会联想到乌衣教。
周武煦深觉有理,正细思考就听景福殿的宫人来报,六皇子中毒,危在旦夕,淑妃娘娘已经请了御医前去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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