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为国为民,能力卓绝,合该如此。再说她上面有人,咱们也没办法。”半是心服半是埋怨。
钟大人笑道,“大人鞠躬尽瘁,案牍劳形,下官们都看在眼里,只不过百姓不知道罢了。凡大人作出一件有利百姓的事,百姓必然记得大人的好。”
范知州心念一动,而后摇了摇头,“本官做得再好,在苏大人面前也黯然无光。”
“下官这里有一计,或许可以帮助大人。”钟大人凑上前,在他求助的目光下,将方才苏希锦的话说了出来。
范大人眼前一亮,心潮澎湃,忽而又双眼黯淡。
钟大人没发现,继续游说,“但凡此事成了,大人将扶摇直上九万里。”
“那大人你呢?”范大人问。
“下官?”韦大人表示真诚归顺,“下官跟着大人喝口汤就行。”
“甚好,”范大人说,“你先下去吧,容本官再想想。”
待他一走,就在屋里徘徊不定。好呀,你个姓钟的,竟然敢坑害本官。
改革盐制兹体事大,他贸然递折子,估计在政事堂就被拦住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且看这政策,明明就出自苏大人之手,哪儿是他一个两面三刀的参军能想出来的?
范知州自认怂货,对苏希锦那是又敬又畏又怨。无奈性子如此,正面对刚不可能,问苏大人喝口汤还成。
他在屋里想了想,随手招来下人,耳语一番,“一定要将此事告知苏大人,就说本官已经拒绝。”
“是是是。”
“等等,回来。你将老夫人寄来的山货拿与苏大人,无意透露钟参军曾来过府上。”
如此,苏大人明白后,必能领他的人情。
……
岭南由特贫步入贫困,逐渐往温饱而去,苏希锦忙得脚不沾地。此时她已得到陛下要重查当年之案的消息,心情愉悦。却逢下人来报,修好的河堤决堤,请她速速前往主持。
京城,历经数日审查,三年前疏杏诗案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陛下闻之震怒。
如当初定罪一般,如今翻案之顺利,可以说得上畅通无阻。证据仿佛准备好一般摆在刑部面前,诉说着苏希锦的冤情。
“当年下官曾私下闻得苏通判劝告窦大人:说写史当记实,探寻过去,反鉴自身。哪怕是一个字,也不可错。”
窦大人道,’我们非史官,只是编写书籍而已。大人既知道,何故为此得罪于陛下?’
苏大人苦口开解:’功过自有后人说,咱们的书并非写给陛下一人看,还是写给天下文人和后代百姓看。只有真正的历史,才能反映事实,照亮前路,起到反躬自省的作用。再说陛下宽宏大量,励精图治,岂会因此事心生芥蒂?’”
福宁殿内,新科进士邵钰向陛下诉说着当年之景。
“前后并不存在窦大人所说的诋毁先帝。微臣以为,苏大人清廉端方,既说功过自有后人评,便不会作出私下诋毁先皇之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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