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士兵见此,也纷纷跪倒,心悦诚服。袁文弼见了,连忙上前要拉起骆凌,而骆凌却只是不起,这时满贵开口道:“阿弼,让他们起来吧。”
袁文弼这才知道,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对精兵营的军纪也是大为赞叹,于是使出全力对着百来个士兵大喊:“大家快快请起!”
脸因为喊得用力而红了起来,士兵们起身,见了自己的小将军这副模样,纷纷豪爽地笑了起来,军营的气氛也一下子轻松了起来,袁文弼则下意识地望向骆凌,正好碰上骆凌的目光,袁文弼这才知道先生说的“惺惺相惜”的含义,于是就站在那儿,和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是夜,满贵交代了袁文弼很多,袁文弼离开的时候,满贵竟红着眼眶对他说:“阿弼,以后的事,别怪叔。”说完就回去了。
袁文弼心想:我怎么会怪您呢?
第二日清晨,袁文弼早早被袁崇焕叫起,来到精兵营监督管理了。袁文弼正想按照满贵所教的进行今天的训练,骆凌却凑了上来,一扫昨日的飒爽英姿,鬼鬼祟祟地说:“将军,他们会认真训练的,我们出去吧!”说完就想拉上袁文弼走出去。
袁文弼连忙推开骆凌的手,奇怪地问:“我爹不让我们出城的,这里除了杀敌还能干嘛?”
骆凌听完,又悄悄地解释:“来了几条阉狗,我们当然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啦!”
袁文弼还想问些什么,骆凌却拉起他的手走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不会害你的,不会害你的......”
二人往城内走着,走到了城内一间豪宅前,袁文弼正想问,突然想起了骆凌之前所说的。那么阉党的几人就住在这里了,真是奢侈!袁文弼想着,心里更是火冒三丈,竟然等不及就想进去。
骆凌见了赶忙把头脑发热的袁文弼拉了回来,“怎么比我还着急啊,将军?我们要走上面。”说着看了看屋顶,袁文弼立马会意。
虽然袁文弼并不精通轻功,但好在他身体轻,提起一口气也能上去,骆凌则就是喜欢显摆自己,等袁文弼上去之后才慢腾腾地提气上来,袁文弼看着他的身法,不知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及至二人都到了屋顶,袁文弼又迫不及待起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袁文弼问道。
骆凌只是笑而不语,然后从手里拿出了几根长约七分的针,袁文弼看到,只比绣花针粗上一些,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试探地问道:“这是毒针吗?”
骆凌这下来了兴趣,滔滔不绝起来。“怎么会呢?我们只是捉弄一下这些阉狗们罢了。”然后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最多,也不过让他们吐口黑血,体质好的躺一个晚上就好了。”
这时候,袁文弼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突然把骆凌一把摁倒在屋檐上,发了疯一样。
“那天是不是你们的人来刺杀我的?是不是你们伤了你我父亲?”说罢也不管骆凌怎么回答,抓起骆凌就向街上扔去,愤怒确实令人强大,这个七岁的孩子,竟将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直接抛了下去,幸好骆凌轻功不错,这才有惊无险的落地。
“你干嘛呀?”骆凌愤怒地问道,回答他的确是袁文弼的背影,和一句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的话:“回去我再找你!”
骆凌还愣在原地,面前的门却毫无征兆的、缓缓的开了,骆凌已是吓得魂飞魄散,提起轻功立刻逃走了,速度竟是平常的两倍有余。
“应坤,是谁来拜访?”有人问道。
“军师,不过是个孩子。”刘应坤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