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战场的号角从未在这座城里消失过,血腥气代替空气成为这座城里的百姓活下去的必需品。
袁崇焕是这座宁远城的守将,镇守着这座孤立无援的城。
一个高大粗犷的汉子散着长发,单膝跪地正在报告今日的战绩。“将军!今日战损已统计完毕。后金死损千余人。”
“我军呢?”袁崇焕坐在椅上,仔细问道。
“我军......我军死三百零四人,五百一十四人伤,其中七十六人残。”说到这里,跪着的人不仅红了眼眶,“将军!前面的兵都撑不住了!在这样下去,就得吃骑兵的马了!”
“不过围城三月罢了,一切只是你的定力不够!”袁崇焕咽了口唾沫,语重心长道:“满贵!为将者慌了,你让手下的兵怎么办?”袁崇焕斥责道。
满贵没有辩驳,道了声“是”就出去了,正走到门边,袁崇焕严肃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若城破,我把阿弼托付给你。”
满贵听后,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仿佛一切也没有发生过,平静地走了出去,刚一出门正迎上七岁的小文弼,满贵看到眼前少年的脸,苦笑着说道:“阿弼啊!可真巧了!”说完又想起袁崇焕刚才的话,连忙笑道,“啊!阿弼啊!还是不要找你爹了,你爹心情可不太好啊!”
袁文弼挤出一丝笑容,“我爹还不经常这样。对了,叔,咱们真的要开始吃马了吗?”
满贵听此,脸上的笑容也陡然消失了,有些失神地点点头,脸上满是伤心与悲哀。他苦笑着:“还好辽东铁骑的马还能保住。”
“叔,爹真的只打算死守吗?”袁文弼突然问道。
“我相信将军,他一定会有计谋逼退那些金狗子的!”满贵拍着胸脯向袁文弼保证。
聊天的两人都不知道,此时那个严厉的袁将军早已不见了,坐在大营中,只剩下疲惫和失落。袁崇焕失神地盯着前方,想着想着,眼神却越发坚定。他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喃喃道:“为今之计,惟死战耳。”
这日晚,袁文弼美美地睡了一晚,这是战争开始后破天荒头一回没有失眠。而在他熟睡之时,宁远众将已齐聚在议事厅中听任调度。
“左辅,朱梅。明日你二人监城上,严守城池。”
“何守纲,明日你守城门,一定要顶住!”
“金启倧,你守粮草。”
“周贤琦,你埋伏于城郊树林,等候响应。”
“赵毅,你埋伏于城外村内,也等候响应。”
辽东铁骑的首领祖大寿此时忍不住了,连忙请命。袁崇焕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没叫到不准插口,有人再犯,军法处置!”
但袁崇焕全部布置完毕,祖大寿也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怀着满腹牢骚,祖大寿随众将一起离开了。
等所有人消失在视线里,袁崇焕这才换上夜行衣,偷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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