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捂着鼻子,鼻血长流。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不怕林大人,难道也不怕东厂吗?”
袁崇焕冷冷地说:“你又是什么东西,难道不怕王法吗?”
头领看着袁崇焕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逗笑了他,他狂笑了一阵,阴冷地说道:“在这里,东厂就是王法!”他顿了顿,又说:“你们有种就留下姓名,回去我一定禀告林大人!”
袁文弼在这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头领瞪着他骂道:“小畜生!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声吗?”袁文弼被他一吓,愣住了,晃过神时,林清严已经走到那个头领前,当着袁文弼的面拔剑刺死了头领。一直标榜自己是“见血不怕”的袁文弼这回再也没有平时吹嘘的那样镇定了,他看着血从头领的颈上喷出,直喷到他面前,衣服上也溅上了一些。这血腥气很近,比宁远城内的血腥气是有过之而不及。
袁崇焕对林清严点头示意,顺便拍了拍正恶心作呕的袁文弼。
“男人可不要丢脸哦!”林清严笑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听说你已经是锦衣卫千户了,可不能给锦衣卫丢脸啊!不瞒你说,我也当过几年锦衣卫呢!”
袁文弼苍白的脸上勉强浮起了一丝笑容,客气地点了点头。
林清严转身看着剩下几人瑟瑟发抖地伏在地上,冷冷地说:“把尸体收拾了就滚!再敢打着东厂的旗号为非作歹,就去守鬼门关去!”
剩下几人慌忙离开了。林清严又转向袁崇焕,温和地说道:“让你见笑了,袁将军。”
袁崇焕只是平淡地摆摆手:“那我们面圣了,告辞。”说罢就对林清严拱了拱手,带着众人离去了。
林清严看着袁崇焕的背影,心中甚是气愤,脸上虽然带着微笑,心里却想着密云密谈被拒绝的时候,袁崇焕也是平淡地说了“请回”。这使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往腰间一拍,竟拍到了他的许多年前的锦衣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就这样站在城门外/阴笑起来。
在路上,满贵还不断兴奋地说着:“北京城的兵都是脓包!打得都不过瘾!老子一个能放倒十个这种货色的!”
而袁崇焕则阴沉着脸斥道:“今日之事后,我们怕也不是不得安宁了。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只是教训几个兵罢了。”
满贵快乐的脸显得不以为意,袁崇焕看到满贵的这幅表情,怒道:“今天之后我们就已经是整个东厂的敌人了!魏忠贤就是吐口唾沫都能淹了你!”
满贵嘴上不再说话,但仍在心里嘀咕着什么,看起来对东厂毫不在意,也没有把那个坏得出名的大太监放在心上。
至此袁崇焕也不再说什么,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满贵,嘴上嘟囔着:“这个蒙古夯货!”
一群人聊着,已来到午门外。而奉天殿上,有欣喜的大臣在等着,也有不怀好意的人盯着,总之,很多人都在等着军部的灵魂人物袁崇焕上殿来,京都风云已涌动不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