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硬招?”
他看她面色凝重,安慰了许言倾两句,“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别管了。”
许言倾当晚就带着许安出院了,生怕许母担心,两人到家后都没有提及今天的事。
可一周后,许言倾还是没看到药的影子。
她滋生出来的那点希望,被渐进磨灭,就剩下绝望了。
揽山苑。
许言倾在大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就连保镖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只是并没有出声赶她。
助理江怀朝着楼下看了眼,“小爷,要不要请她进来?”
“她自己没长腿?”
许言倾碾着脚底下的一株嫩草,抬脚时看到它慢慢挺起了腰板,她复又踩了回去。
重复几次后,她这才把心一横,冲着保镖道,“我想见小爷。”
没过一会,江怀出来亲自带着许言倾上楼。
三楼设有活动室,许言倾走进去时,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正靠在台桌旁。
聿执拿着球杆,正盯着一盘散沙的球桌看。
“小爷,许小姐来了。”
聿执上身穿一件黑色的低领衬衣,领口拉得很低,隐约可见有力的胸线。
许言倾握紧手机,她上前两步来到聿执身边,“我想跟小爷做个交易。”
聿执领口稍乱,喉结随着性感的声音而滚动,“想通了。”
许言倾手里就只有这张底牌,也许打出去就是个死。
可她,总要试试吧。
她将相册打开,翻出其中一张照片给他看。
许言倾手腕有些颤抖,聿执见状,握住了她的手。“抖成这样,我怎么看?”
许言倾盯紧了他的面色,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聿执嘴角甚至还拂了抹笑。
她心里涌起不安来,生怕自乱阵脚。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聿执突兀问道。
“记者。”
“怪不得照片拍得这么清晰。”
聿执将球杆放到桌上,双臂往前撑直,“你想用照片跟我换药?”
“对。”
“许小姐好大的胃口,就不怕一口撑死你吗?”
聿执的目光漠然而逼仄,他手指在台桌上敲打两下。“再说这照片里除了搂抱之外,再无旁的亲密举动。”
“只要聿小姐的脸拍得够清楚,这就一定是条劲爆的新闻。她是你亲姐姐,更是有夫之妇。”
聿执走到对面,拿了球杆开始瞄准,上衣的领口过于宽大,他一侧锁骨凸显出来,“她跟她老公各玩各的。”
他一句话差点将许言倾堵成哑巴。
“小爷,用这些药换几盒保心安宁,您不吃亏。”
砰——
撞散开的桌球力度极大地飞来,聿执朝着许言倾逼近,她心里忍不住发怵。
许言倾往后退了步,聿执伸手按在她颈后,“怕我?”
他手臂还没使多大劲,许言倾就朝着面前的台球桌重重撞过去。
“疼疼疼,小爷,您别恼。”
聿执盯着身下的人看眼,“你这是在碰瓷吗?”
他的视线逐渐下落,聿执挤进她的腿间,身子往下压,他伸手要去拿许言倾的手机。
她将它紧攥在掌心内,“我还有底片,就算删了都没用。”
聿执嗤笑出声,将右手按在许言倾的后背上,他一把拿掉她的手机。
聿小姐的照片不多,一共也就两张,聿执往下翻,却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
一张脸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
枕头旁边摆着一个玩偶,床头的墙壁上挂满了许言倾亲手折的千纸鹤。
聿执盯看几眼,潭底被那片千纸鹤折射出一片柔光。
他将手机塞还给她。“许小姐要真想跟我交易,可以换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