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诗诗突然背过身去,几乎是一瞬间,眼眶就红透了。
祁修筠说了句好,“不过,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汪诗诗抬着头,不想让眼泪流出来。
聿执将茶杯放到手边,看着她穿上婚纱的样子,很好看。
她依旧是年轻的,眼睛里面也有光,这么多年来,她都被照顾得很好。
除了不能还给她一个阿越以外,聿执能给的都给了。
许言倾起身上前,轻握了下汪诗诗的手,“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送嫁的队伍抬着那些嫁妆,先走了出去。
汪诗诗和祁修筠也走了,两个孩子吵闹着现在就要去酒店。
许言倾见聿执还在愣神,“你啊,万一以后嫁闺女怎么办?”
他今天已经切身体验过了,那滋味太难受了。
“招个女婿吧,让饱饱留在我身边。”
许言倾走过去拉他,“我们也要出发了。”
这一晚,聿执喝得挺多,据说新郎没醉,他倒是醉了。
回去的车上,饱饱正将拆开的喜糖拿出来,边上的老二凑过去也想吃。
聿执靠着椅背,一路上没讲一句话,好像是睡着了。
只是快要到家的时候,许言倾听到他喊了个名字。
“阿越。”
他喜欢的姑娘今天出嫁了,穿上了婚纱,接受了所有人的祝福。
她会幸福美满。
婚宴那边结束后,祁修筠和汪诗诗回酒店换了衣服,只是没有在那里休息,直接坐私人飞机去度假了。
汪诗诗和别人不大一样,相比浪漫温情的海边,她更喜欢林海雪原。
五月的天气,世界仿佛被颠倒了,银装素裹,地上、树上,所有看得见的地方都是一片茫茫然的白。
她戴着护目镜,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汪诗诗大声喊着祁修筠的名字,“听得见吗?”
林中还有鸟,被惊得振翅高飞,树枝颤动,雪花簌簌往下掉。
祁修筠忙抱住了汪诗诗,“我听得见,不用喊这么大声。”
汪诗诗看到男人的头上有积雪,她忙伸手掸落,迫不及待想将帽子给他戴好。
“这个时候就别讲究好不好看了,没人看!”
祁修筠露在帽檐外的五官依旧立挺,“你不是人吗?”
汪诗诗冻得鼻子通红,恨不得把口罩也戴起来。
“我不一样,我是你老婆,好看的、不好看的我都能看。”
她刚把祁修筠的帽子弄好,却见男人抬手,将帽子又给扯到了后面去。
汪诗诗刚要发火,就被男人凑过来的唇瓣给吻住了。
两人嘴唇都冻麻掉了,嘴上也是凉凉的,只有撬开牙关那一瞬间,汪诗诗感觉到了软乎。
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觉得好暖。
祁修筠将她抱得紧紧的,怕她冻到。两人分开时,汪诗诗都能摸到嘴上的冰碴,太夸张了。
祁修筠将帽子戴好,一路拉着她去了住的地方。
那是一栋木质的别墅,推门进去后,祁修筠忙替她将身上的雪渍掸去。
汪诗诗双手揉着脸,屋里有壁炉,她小跑着过去了。
祁修筠没有请佣人,不想让别人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
“一会想吃什么,我来做。”
他们已经在这两天了,每一顿,都是祁修筠下厨。
不光菜品丰富,还很对她的胃口。
汪诗诗烘着双手,就是突然之间,有个念头冒了上来。
“祁修筠,会不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