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蝶园的路上,阿奎见夏梓玉一直哭丧着脸,关切地问道,“小玉儿,哪里不舒服吗?
如果不舒服,我们现在回医院,再让医生看看?”
夏梓玉摇摇头,“奎哥,我没事。”
顿了顿,问道,“奎哥,雄大最近……是不是很忙?”
阿奎不知道肖亦雄的反击计划,但他感觉肖亦雄有很重的心事,直言,“这两天,雄哥在公司遇到些难事。
再说,龙叔病的那么重,谢姨只顾着公司掌权,对龙叔的身体不闻不问,让人寒心。
雄哥家里家外都要操心,所以忙了点,你多担待啊。”
夏梓玉幽幽地点点头。
她不能总是给他添麻烦,要多体谅,多担待。
回到蝶园,刚洗了澡,躺下,手机就响了。
“展平?这么晚了,有事吗?”
聂展平关切地说道,“玉儿,我听班主任说,你受伤了。
赶到乌市医院,梁坤说你已经走了,我现在蝶园门口。
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今晚我必须看看你!”
夏梓玉瞅一眼拆了纱布,结了疤的擦痕,咧咧唇,“展平,谢谢你的关心。
我没什么事,就有巴掌大的轻微擦痕,已经不出血了。
只是柳叶为了救我,受了重伤,还在手术呢。”
聂展平不依不饶地喊道,“哎呀,伤口严不严重,我看了才知道,你嘴里说了没用。
给你十分钟,马上下来,否则我就上去了。”
秀颜微微蹙着,“展平,我已经睡了,不下去,你也不方便上来!有事明天再说。”
“睡了?睡了还能打电话?赶紧下来!”
夏梓玉气恼地关了手机,关掉床头灯,用被子裹着头,强迫自己睡觉,不理外面的那个烦人精。
没想到,她低估了聂展平的脸皮厚度,真是堪比城墙厚。
聂展平问过阿奎,肖亦雄有事,没回家,今晚都不会回来,所以他就更加放肆了。
十分钟后,见小丫头没下来,聂展平大力地拉大门,管家和张妈都不理他,不出来开门。
那好,他还有嘴,可以喊。
“夏梓玉!”
“夏梓玉!”
“……”
夏梓玉捂着被子,都能听见屋子外面有个男人扯着嗓子,喊她名字。
艾玛,这么晚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夏梓玉躺不住了,下床来到窗边,打开窗户,压低声音回应,“聂展平,你消停点!赶紧回家!”
“夏梓玉,你下来!”
“我不!”
聂展平狡黠一笑,点点头,他已经抓住了小丫头的弱点,就是脸皮薄,害臊。
打开后备箱,拿出特意准备的高音喇叭,打开开关,假装试音,“喂,喂……”
我的天啊,他如果拿这个东西喊,恐怕整个小区的住户都能听见!
肖亦雄的脸会被她丢尽的!
夏梓玉怕了他,服了他,“聂展平,别胡来,我现在下去。”
聂展平嘿嘿一笑,计谋得逞。
夏梓玉匆匆忙忙跑下了楼。
管家和张妈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
如果让肖亦雄看见大晚上她在门口见聂展平,有人一定会倒大霉的。
夏梓玉轻笑解释,“管家,张妈,我说个话,五分钟就回来。”
当她瞪着眼睛,气鼓鼓地站在聂展平面前,那个英俊阳光的男人,忽略她的嗔怒,陪着笑脸,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
“虽然是夏天了,但是晚上有寒气。哎呀,袜子都没穿啊!”
夏梓玉把他的衣服取下来,还给他,撇撇嘴,“有事就说,没事我上去了。”
聂展平再度把外套给她穿上,撸起睡衣袖子看了眼擦痕,才算放心。
夏梓玉拗不过他,也想早点走,就穿上了,眼皮一掀“有事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