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掉床,肖亦雄一把将她拉住,紧紧抱进怀里,“小心啊,看别摔着。”
夏梓玉躲过坠床危机,被肖亦雄揽进怀中,舒了口气。
随即,眉头皱了起来,心里直泛恶心,一把推开他。
定睛一看,他应该是才回家,身上还穿着衬衣和西裤。
肖亦雄见夏梓玉挣脱开,又想抱她,被她水眸中遽然浮现的讥笑和鄙夷怔住了。
蜜唇咧咧,语气带着嘲弄,“离我远点,我闻到那个女人的味道,就发恶心,连带着你也让我感觉恶心。”
肖亦雄愣了个神,这才反应过来。
左雅婷身上的脂粉味太重了,每次去她家,即使离她两米远,衣服上也会沾染那种味道。
两米,是他能保持的最远用餐距离了。
他暗暗自责没有换下衣服,洗了澡,再来卧室。
他是太想念夏梓玉,回家第一时间就来到床边,像个傻子一样,安静地看着她的眉眼。
肖亦雄讪讪地动动唇,最终没有辩解,低声说道,“你睡吧,我去书房。”
等他离开卧室,刚走出两步,就听见门反锁的声音。
寒眸带着无限的踌躇,苦闷泛滥,心一点点下沉。
肖亦雄伸手搓搓脸,努力让自己忘掉小丫头的冷漠和误会。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等长辈离开后,尽快把孩子拿掉,再给她做脑部检查。
今晚,在左雅婷家里,左峰直言不讳告诉他,如果夏梓玉继续妊娠,脑瘤会增长很快,等不到三个月就会造成不可逆的恶果。
该怎么做,让肖亦雄自己掂量权衡。
他没有选择,离开左雅婷家里,就给张彬彬打电话,表示尽快做流产手术。
这个手术是全麻,张彬彬建议来手术前,最好空腹,其他没有特殊要求,随时过来,随时做手术。
肖亦雄放下电话,点着烟,背靠在椅子上,琢磨做手术的事。
想来想去,还是得下药,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弄到医院。
手术做完,再慢慢求她原谅吧。
第二天,夏梓玉醒的很早。
蝶园一圈种了树,树枝上有很多鸟,叽叽喳喳。
这段时间在酒庄,已经养成了早起散步的习惯。
她睡不着了,起床,洗漱一番,去院子里活动身体。
“玉玉,起来了。”
夏梓玉走了半圈,就看见肖亦雄站在对面,笑颜如花。
水眸微怔,低声“嗯”。
肖亦雄继续套热乎,“记得以前你喜欢睡懒觉的,现在生活习惯都变了,看来咱们好久没在一起。不过,以后不会了。”
夏梓玉冷冷地讥笑一声,对那些花言巧语置若罔闻。
你爱说,你就说,我左耳进右耳出,谁再信,谁是傻子。
肖亦雄一连碰了两个钉子,热脸贴着冷屁股,有些尴尬,但不生气,继续和她套热乎,“玉玉,早餐想吃什么啊?我去做。”
水眸带着无所谓,“肖先生日理万机,要事缠身,就不劳烦了,我去学校食堂吃。”
什么,小丫头今天要去上课?!
不行!
肖亦雄的好脸色收了起来,“这三天你不能去学校,身体恢复些,再考虑复课的事。”
呵,这么快就暴露强势霸道的本性,温柔可亲装不下去了。
夏梓玉抬起傲娇的俏脸,“我的事自己可以做主。”
肖亦雄被她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气着了,“我是你丈夫,你得听我的!”
水眸挑衅地瞪着,“我们是领过证,但不表示我卖给你了。再说,我们三观不合,正在商议离婚。”
离婚?!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