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冲谭凌风使了个眼色,随即抱着头痛苦哀嚎,“哎呀,我的头好痛啊,痛死了……”。
肖亦雄明知道这个女人在演戏,但联想到小丫头在世前脑瘤发作时的苦楚,神情恍惚,不带一丝犹豫地飞奔到她面前。
大手顺着弓起的背,柔声安抚,“玉玉乖啊,转移注意力,不要想那些痛苦的事儿。很快,头就不痛了。”
五年前,和夏梓玉最后相处的那两天,脑瘤在孕激素的刺激下,已经长大,开始压迫神经,她的头痛症相当严重了。
每次发病,肖亦雄就这样轻轻抚摸她的背,用言语温柔哄劝。
女人听到肖亦雄的关切声,就像得到了鼓励,哼唧更响、更来劲了。
肖亦雄不戳穿她,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宽慰。
他把她当成夏梓玉来赎罪。
装病很考验演技的,更何况在这个冷枭面前,女人懂得适可而止。
她知道谭凌风已经得手,可以开始下一步行动。
女人的眼眸转了转,娇声说道,“雄大,我的头不痛啦,好多啦,谢谢你,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肖亦雄温柔地望着她,听话地坐回到对面。
女人扫了一眼那杯奶茶,毒药已经就位,如果现在就让肖亦雄喝,那么他的财产,就得不到了。
想要他的命,还馋他的钱。
女人拿筷子戳着面前的菜,平淡无奇地问道,“凌风,听管家说,昨天你买下了南山那块儿地。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家里根本没有10亿元钱啊。你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谭凌风大手揉揉她的秀发,“傻丫头,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可以把这座庄园卖了,再卖两座医院,钱就差不多了。”
肖亦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演双簧,微微皱皱眉,秒懂他们话里的意思。
原来南山那块儿10亿元拍下来的地,谭家没钱付。
眼前的两人,想让他来当冤大头。
无所谓呀,只是要钱而已,肖亦雄付得起。
对面的俩人还在一言一语,自顾自说着。
肖亦雄拿起手机,当面打电话给律师。
放下电话后,微微一笑,“谭少,南山那块地,我原本就是为了玉玉才去竞拍的。
她现在安好,就更完美啦,那块地的钱我来付,算是对你这五年来照顾玉玉的补偿。”
谭凌风想要他的钱,可又不能太快答应,装模作样地拍了桌子,“肖少,你什么意思?
玉玉是我妻子,不是你开个价,就可以明码标价买走带走的。”
寒眸微转,内心嘀咕,你俩接着装,接着演,看你们能演到什么地步。
肖亦雄嗤笑一声,但很快就把这种情绪隐藏起来。
他叹了口气,直言道,“玉玉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我不该拿钱衡量她。
你们夫妻情深,令人欣慰。我和玉玉毕竟夫妻一场,我欠她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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