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从小便和唐清宁在一起,唐家出事时,恰逢唐清宁去波士顿读书,沈持是那之后才回国的。
“我是说,更早的时候。”常久回忆着沈持的话,“有没有可能,小时候有过交集?”
“怎么可能,沈持是私生子,他和他亲妈应该都被安排出去了,怎么可能在淮西呆着,唐铭渊说了,他生母去世了,他才被接回去的。”唐庆宁否认了常久的推测,“可能是他回国的这几年,你哪里吸引到他了,但你自己不知道。”
常久:“……”
唐清宁:“这都不是重点,你现在得先想想,这事之后,你有没有点喜欢他了?”
唐清宁盯着常久的眼睛,将她的无所适从尽收眼底,无需她回答,已得到了答案,“你动心了,对吧对吧!”
病房门外,沈持双手插袋战立着,听见满意的答案后,便转身离去。
不多时,戎关送来了早餐,吃饭后,常久拿了一份,去给沈持送去。
进来病房时,沈持正在同医生交谈着,经过了一夜,他身上熨帖挺拔的西装皱了许多,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出来,面色憔悴,却丝毫不掩他的矜贵气质。
“醒了?”沈持问她,“什么时候醒的?”
“七点多。”常久将手中的早餐放下,“你还没吃饭吧,这是清宁让人送来的早饭。”
送走了医生,沈持坐了下来,拿起常久送来的咖啡,喝了起来,见到常久盯着病床看,他便说,“大概三天内醒来,他睡了太久,手术后,身体需要一个适应期,已经没有危险了,别担心。”
常久“嗯”,她被沈持拽到身边,坐了下来,入目的,便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以及眼角的泪痣,她轻抿着嘴唇,“沈教授,谢谢你。”
“叫我什么?”他反问。
这意思,似乎是要她叫名字,常久尝试着,但失败了,他又说,“以后都像昨晚那样叫我。”
“沈持。”一番心理斗争后,常久还是成功喊出了他的名字,随之而来的,是加速的心率,和逐渐升温的脸颊。
称呼由“沈教授”变为“沈持”,便意味着,他们二人的关系,进入了新的阶段,这是常久默认的感情规则,不知沈持是否也是这样想的。
常擎手术的消息,传入了顾齐岳的耳中,顾齐岳即刻便变了脸,“手术成功了?”
手下的人向他点着头,“是,顾总。”
顾齐岳面如土色,拖了近四年,按说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时机,医生曾同他说过,错过了那时间,即便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也很低,除非是找到了国际顶尖的专家。
可,如今的常久,上哪里去找这样的资源?
别说常久了,哪怕是顾家,也得大费周章!
“谁做的手术?”顾齐岳问。手下那人说,“睦和的人嘴巴很严,问了很久才打听到,最近有一位国际上很有名的脑科专家,来了睦和,但不清楚是不是他做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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