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的脚步顿了下来,不自觉向那两人看了去,身旁的同事秦舞问她,“久久,怎么不走了?”
“没事,”常久说,“你刚才说去吃什么?”
“热干面呀,楼下那家,可好吃了,每次来我都吃。”秦舞热情同她介绍着,“只有今天能吃了,后面几天彩排,要严格控制的,快走吧。”
常久被秦舞带去了楼下的面馆,她此前并未吃过热干面,但,看这店面排队的盛况,便能看出,这家店多么火爆了。
秦舞是舞团里和常久关系最好的一位了,吃饭途中,秦舞提醒常久,“这一次表演,你还是要小心啊,林沁太嚣张了。”
秦舞也看不惯林沁,并非因为林沁地位比她高,只是她平素作风茶里茶气的,仗着自己有个地位高的男人,胡作为人,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
“嗯,我这次会好好检查的。”吃一堑,长一智,常久早有预备。
秦舞说,“真是不知道那个沈总喜欢林沁什么啊,他不是挺厉害的么,居然看不出林沁的本质,男人,真是令人失望。”
最后一句,说得十分老道,仿佛是经历了什么摧残似的。
常久笑了起来,“我记得你上次说,你没谈过恋爱。”
“虽然没谈过,但不影响我瞧不起男人。”秦舞说,“你看么,沈持这种金字塔尖的男人,都会被绿茶蒙蔽双眼,其他男人更不用说了……”
常久思索着,秦舞的话,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林沁的手段,绝对谈不上高级,沈持对她却还是……
罢了,也不是她应当关心的事情,常久的心态摆得很正,大抵是因为与沈持领证前,便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因此,她并未因沈持与林沁的那些传闻而烦恼。
吃过晚饭,常久与秦舞去江畔散步消食,秦舞碰上了出来遛狗的人,被别人家的小狗吸引去了注意力,常久便独自去散步,不知不觉,便远离了人群。
常久停在了江畔的栏杆处,手指握了上去,看着夜晚平静的江,思绪再次沉了下来,这几日,无事可干时,她总是会想起梁寅。
有些人,在身边时,不觉多么珍贵,待他彻底消失,方才明白,原来那依赖,早已深入骨髓。
年少懵懂时,她对梁寅萌生过好感,大学后,她喜欢上了顾禛,便将对梁寅产生的悸动归为了“不懂事”。
后来,常家出了事,顾禛救了她,又在她双目失明时,陪了她半年,她后来对顾禛百般容忍,都是那半年陪伴的功劳。
人在脆弱无依靠的时候,太容易被这种“施舍”所俘获,想必,连那段陪伴,都是顾家安排好了的。
她这二十四年,活得真是够失败,先是被父母娇生惯养,做着温室花朵,后来又被顾家人欺骗,认贼作父……
她心中难过,胸口与眼眶涌起了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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