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不动,于是她把唐娴送到了云停手中。
“我说过的吧,三个月之内,所有人都能得到自由……时间是有一点偏差,但结果一样。”
烟霞得意洋洋说完,看见唐娴的表情,嘴角一收,道:“不过其余的与我无关,要走是你自己的决定,假死也是……”
……
唐娴心乱如麻,在窗边一直坐到傍晚,直到暮色将重,太医过来给她看诊。
云停是跟着的。
那会儿恰好俩侍女被嬷嬷喊走了,剩下个烟霞,在看见云停的第一眼,扭头就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太医还是那个老太医,点了一盏烛灯在唐娴眼前晃来晃去,检查后,给她针灸治疗。
末了,委婉地教训了唐娴几句,大意是真想恢复眼力,就不能再擅自中断治疗。
他走后,云停道:“听见了吗?再不听话,眼睛会瞎的。”
唐娴纠正道:“你不要曲解太医的意思,他说的是夜间彻底看不见,没说会瞎。”
“与我犟嘴是吧?”
有宫女进来点灯,唐娴听见脚步声,不想被人看了笑话,暂时没回他,从圆凳上站起来,摸索着想到小榻上去。
手伸出去没摸两下,就被抓住。
唐娴心慌,低声道:“快松开,要被人看见了!”
云停皱起眉,看见她躲闪的表情,挥手让宫女全部下去。
等只剩下她二人时,他手上一用力,将唐娴拽至怀中。
室内点了一半的烛灯在唐娴眼前留下朦胧的光晕,唐娴看不清楚,被云停的动作吓得赶紧搂住他。
“你别乱动啊!”站稳后,唐娴推他,推不动。
云停道:“抱也抱过,亲也亲了,现在不让抱是怎么回事?你想始乱终弃啊?”
“……你就不怕被人知道吗?”唐娴有点难以启齿,“我……你……我是你皇祖……”
“我劝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那几个字眼。”云停冷冷道,“别和我说什么世俗流言,我家祖上昏君暴君太多了,有几个差点亡国,不去批判他们,对我指指点点什么?”
“我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你人都不见了,我都得保持理智,稳着心神处理灾情与暴/乱,做的还不够好吗?”
“该做的事情我会做好,不该做的我不碰,但是少拿些没影没边的规矩来约束我,你也不行!”
唐娴支吾了下,道:“你家祖训……”
“祖训说的是不能抢臣妻臣女,没说不能抢皇祖母。”
“……”唐娴好一阵无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误提了“皇祖母”三个字,云停磨着后槽牙坐下,不由分说将唐娴按在他腿上,不准她动弹。
两人已经很久没这么亲密过了,唐娴脸热,犹豫了下,放松身躯靠在了他怀中。
云停说的也有道理,那些臭鱼烂虾做皇帝的时候,做的荒唐事多了,遭殃的都是黎民百姓。
他俩在一起,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不能啊?
真要考虑,她也只需要考虑自家人的看法。
想到这儿,唐娴道:“你知道我爹娘……”
“派人去接了。”云停道。
“我弟弟妹妹……”
“两日之内带到你面前。”
静了会儿,唐娴又问:“西南王他们能答应吗?”
云停冷哧一声,道:“有什么不能答应的?我爹当初为了成亲闹得远离京城不说,我家还有一个先祖娶了干尸为妻。”
唐娴:“……”
是了,他家祖传不正常,什么难以想象的荒谬事都有。
她重新靠回云停胸口,枕着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听了会儿,突然挺腰坐直。
正抱着她温情着的云停,没有防备被她额头撞到下巴,“嘶”了一声,捏住她双颊道:“老实点!”
然后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唐娴看不见,只觉得额头有点痒,胡乱摸了摸,睁着迷蒙的双眼说道:“我想了想,你们家这么多代的男眷一个正常的都没有,没道理你是个例外。会不会,你骨子里就是喜欢违背伦理呢?”
“比如说哪怕没有我这个皇祖母,你也会看上弟妻、姨母、姑母……”
“你非得提这事是不是?”云停火气直往上蹿,“行,皇祖母,我叫你一声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