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疼爱自己的兄长,突然说出这么狠的话,韩越柔果然怔住了,见哥哥背身要离去,她冷冷道:“是啊,所以我要全天下人都不幸,姑姑说,得不到的,就该亲手毁灭。”
韩继业没有回身,只道:“不幸的人最可悲的,是希望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幸。”
韩越柔却含泪冷笑:“难道会有人希望,我和她们过得一样好?”
这一晚,国舅府上难得一家子用晚膳,可惜一桌的人心都不在一起,佳肴珍馐吃在嘴里,也是味同嚼蜡。膳后韩夫人伺候丈夫在房中休息,韩越柔带着侍女奉茶来,听得里头母亲正问:“老爷,现下该走的人都走了,整个京城都在您手里了,只是这城外大军不散去……”
父亲哼笑一声:“命他们散了就好。”
韩越柔听得糊涂,父亲又有什么本事,能让威武大将军麾下的将士散去?
然而那之后的几天,京城里云淡风轻,楚歌和卓羲虽然谨慎提防,可国舅府没有半点动静,朝堂之上四皇子也能顺利地处理各项政务,西北有捷报传来,而梁定山带着大军,就快到江南。
不相干的人以为世道终于要太平,可相关的人,始终不敢放松警惕,这样的太平显然很不正常,可是却猜不到国舅府下一步会做什么。
神山侯府中,团团已经好几天没去文贤山庄了,小的时候送她去念书跟上刑场似的,现在去不得了,小姑娘反而坐立不安。虽然在书房里也能念书写字,可她惦记着四皇子,惦记着能和四皇子继续下棋。
惠梨对妹妹说:“殿下做了皇上后,日理万机,再也不可能陪你下棋,而你长大了,也会遇见更多更多的人,会有其他人来陪你下棋。”
这些道理团团都懂,所以她才说:“殿下已经是大人了,可他好像再也找不到能一起下棋的人,我还会有新的朋友,殿下呢?”
惠梨不知道该怎么对妹妹解释,只摸摸她的脑袋说:“殿下一定很高兴,有你这个小朋友。”
正说着,千叶从门外来,笑盈盈地递给惠梨一张纸条:“容将军又有飞鸽传信,给你的。”
团团嘀咕道:“容将军到底养了多少信鸽,每天都有信给姐姐送来,他们打仗很闲的吗?”
见惠梨背过身去看信,千叶搂着团团笑道:“再过些年,也要有人给我家团团飞鸽传信了。”
团团咯咯笑着:“嫂嫂,我还小呢。要说的话,哥哥他怎么不给嫂嫂传信?”
千叶一怔,她当然也期盼能得到定山的消息,可她不会因为没有消息就难过,只笑道:“你哥哥上哪儿找信鸽去?容将军一家在西北那么多年,什么也不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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