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谦很不解地回过头。
“阿谦哥哥,你相信我的话语吗?”方璇玑放开了拉着他袖子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点了点头,慕容谦柔和地说:“自然是相信的,刚才我也说了,你对宁儿的一片心意我都懂,但是,我既然将她接了回来,自然会悉心照顾,你就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想了想,尽管知道方璇玑有自家爹爹和大哥的爱护,他还是忍不住说道:“成亲的事情,你拿不定主意的,多和忠勇侯商量,他年纪大见识多,自然有自己的见解,断然也不会看着你受苦。如若……你大哥也不能留在京都,日后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来找我。”
肯定是以她的家人为主,实在是他们离得太远又帮不上忙,他也会和大哥一样帮助她。
方璇玑热泪盈眶,皇上指婚,谁都无法逃脱,今日,慕容谦能够和她推心置腹说这些话,哪怕只是逢场作戏的假话,她都觉得无比感动。
更何况,她清楚慕容谦的为人,绝对不会说谎言来讨她欢心的。
她上前几步,踮起脚尖,凑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你要小心皇上。”
多的话,断然不能继续说下去,这个场合也不适宜说什么。
后退几步站定,她凝视着自己自小就喜欢的男子,笑着说:“阿谦哥哥,记住我的话,日后的路会很艰难,万事小心。”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慕容谦紧紧抿着嘴唇,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方璇玑离去的背影,想着她方才说的话,可见她是知道一些什么,或者说是忠勇侯对她说过什么,还是,她厌恶皇上的指婚,所以才以为皇上对他们都存有戒心,才让他小心一些?
他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天边,黑沉沉的夜幕,滚着浓酽的暗色云彩,明天应该还是一个大晴天。
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呢?现在要做的,就是走好每一步,过好每一天。
回到马车里,慕容宁还在沉睡,这段时日,她受到了太多的惊吓,这次和他在一起,安心了许多,所以把缺失的瞌睡都补起来。
他就不信了,倒霉了那么久,怎么还会一直倒霉下去?
张沐辰在听雨楼接受其他纨绔的宴请,一个个阿谀奉承的,让他有点飘飘然。
“咦,八千两怎么还没有回来?不过是让他去酒庄取两坛最新酿制的梨花醉,去了就不知道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醉倒在酒坛子里了。”
八千两就是上次和张沐辰去画舫的小纨绔。
因为当时准备赎人的时候,其他人都是被要价一千两银子,独独面对他,慕容谦是这么说的:“对了,那个会跳瓦片舞的要八千两,毕竟,他的点子多、花样多,颇受主子欣赏,抬高价格是很值得的。”
其实,八千两很不喜欢这个绰号。
真是有点生气,毕竟这个绰号总是在提醒他那一段不想提及的回忆,但是,张沐辰这么叫出口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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