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悄悄。
这个故事,让在座的人如何应对?
李锦元并不觉得这个木娘子有多伟大,诚然,她不否认,或许,木娘子和相公的感情十分深厚,所以,她悲痛不已,一时走不出来,跟着一起离去。
可是,每段爱情故事都不一样,每个人遇到的相公也不一样。
最后一排有一位少夫人陡然站起身来,她踉踉跄跄地走到屋檐下,对着众人说:“木娘子是妾身的榜样,妾身成亲已经十余年,和相公一直相敬如宾,妾身一直认为,再也没有男子会和相公那边关切人,如若还有来生,妾身也想和相公再续前缘。”
转过头,这位少夫人对着锡伯侯说道:“侯爷,还望有朝一日,侯爷能够将同样的御赐金牌,封赏给妾身的夫家。”
锡伯侯低下头还礼的瞬间,这位少夫人已经迅速撞在旁边的柱子上。
“砰”的一声巨响,鲜血流了满地。
雪白色的纱裙开出了艳红的血花,却让台下的众人不忍直视。
有啜泣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哭声越来越大。
李锦元的拳头藏在宽大的衣袖里,她竭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钱娘子的忠贞更甚于木娘子,所谓女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对相公从一而终……”看着钱娘子的尸体被人抬走,锡伯侯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
台下有哀伤过度的少夫人捶打着桌面,如若不是被身边的同桌死死拽住,只怕也有步钱娘子后尘的。
场面有点失控了。
锡伯侯终于讲完了,视线却放在第一排,假装来回扫视,但是李锦元知道,他在观察她的反应。
不容易啊,为了做一个局,拉了京都这么多寡妇进来,或许,还有一些是陪着做戏的吧?
李锦元抬起衣袖,扶着自己的额头,以衣袖遮住自己的眉眼,装出一副无比悲痛且在流泪的样子。
趁着无人发现,她揉眼睛的时候,上了一些药粉,好让眼睛看起来更加红一些。
坐在她右手边的少夫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肘,低声问道:“少夫人,您如此难受,莫不是也想要效仿方才的钱娘子?”
“效仿吗?”李锦元一怔,缓缓放下了手,她看着对方陌生的面孔,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请问您是哪位?”
她实在对一个陌生的人说不出真心话。
“妾身来自京都的远郊,是因为先夫的老家是在京都,回来安葬的途中却受到了邀请贴,少夫人可以唤妾身叶娘子。”
李锦元点了点头,反问道:“不知道,叶娘子又是如何打算的?”
叶娘子一怔,她不过是来助推一下李锦元的情绪,谁知道这个人如此理智,居然还能反问一句。
一般情况下,悲痛的寡妇不是很容易感同身受,从而跟着喊着要死要活的吗?怎么这个人完全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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