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看了看,岳祖荫找到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块,他拾起来,疾步朝着菩提苑走去。
隔着一道篱笆,他举起石块,使劲丢在窗棂上。
“砰”的一声响,正坐在内室喝茶的刘氏吓了一大跳,忙唤了春兰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书房慢慢走过来的岳嘉鸿一眼就看见了蹲在篱笆外面的岳祖荫,再看见春兰从内室出来四处察看。
岳嘉鸿疾步走过来,默默地站在岳祖荫的身后,想要看这个臭小子到底还要做什么。
柱子吓得满头大汗,刚准备开口,被岳嘉鸿狠狠地瞪了一眼,立马缩着脑袋退后几步。
“柱子,快,再给本少爷递一块石块,本少爷定然将祖母的另一扇窗棂也打中。”
岳祖荫也没有往后看,只是听到脚步声,就头也不回地举起自己的掌心。
岳嘉鸿也不客气,左手抓住他的指尖,右手拿起扇子,使劲地打下去。
受不住疼,岳祖荫痛得大哭起来,等站起身子,借着月光看见是祖父,又被吓破了胆子,瑟瑟地承认自己错了。
“错哪儿了?那你好好说说,今儿个祖父为何要打你?”
难不成,祖父一直在附近观察着?想到这里,岳祖荫急忙说:“孙儿不该不听祖父的话,抱怨着不肯散步消食,更不该拿着石块,对着您院子里的窗棂出气。”
一听这话,原来竟然是为了不消食才闹这么一出呢。
岳嘉鸿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儿时的岳天赐,也是这么会闹脾气和耍心机,不服管教,后来也不太肯读书习字,他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才终于让天赐稍微沉稳一些。
本以为,这个孙儿天资聪慧,会比天赐好许多,如此看来,甚至还不如天赐。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性子就是这样了。
听到孩儿的哭喊声,刘氏扶着后腰出门来,一看侯爷还抓着孙儿的手,作势还要继续打掌心呢,她心疼不已,疾步上前,一把将岳祖荫搂在怀里。
“老爷这是作甚?好不容易将孙儿接回来,这还没有热络起来呢,倒是打上了,您舍得,妾身可舍不得。”
“你还有多少窗棂够这个臭小子打破的?”
刘氏一听这话,不怒反喜:“原来刚才是你打的啊?真是很准,来,祖母给你多寻几块石块,还有几扇窗棂可以打,打坏了,明儿个管家会找人来修的。”
“胡闹!”岳嘉鸿气得满脸通红,自己在这里管教孙儿,刘氏竟然过来添乱。“都说慈母多败儿,你已经败了一个孩儿了,这个孙儿如若不严加管教,迟早也会败在你这个愚蠢的婆娘手里。”
哪有人当着孙儿的面如此指责的?
刘氏也生气了,反诘道:“老爷说话真是好不凭良心,天赐是妾身一个人的孩儿吗?再者,天赐儿时初学吃饭,原来想要自己拿着汤匙吃,老爷不也抱着搂着,甚至还想帮他咀嚼呢。那个时候,老爷娇惯得那么厉害。妾身说起来,老爷甚至还说,老来得子,娇惯一下又如何?这些事情,老爷都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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