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侯抬起头,十分严肃地看了岳嘉鸿一眼。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让衙门的人知道,你根本和案件无关?”
“晚辈爱慕的人,一直是您的女儿。如若不是因为安洋的请求,晚辈不会来跑马场,更不会因为要帮助他而被人打晕过去。”
“听你这么说,怎么了,你还来气了?”广阳侯其实内心已经有了打算,但是,他还是想要听一听岳嘉鸿的计划。
“不是,晚辈只是想着,如若衙门的人过来了,可以让马车夫如实说明,是这个男子恶意阻挠,将安洋重伤致死,他自己则是在后退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倒在这边的尖锐的石块上导致出血过多而死去。一来,您可以为安洋正名,获得相应的赔偿;二来,晚辈定然会带着安洋的那一份遗憾,越发勤奋读书,力争考取功名;三来,只要侯爷认可,晚辈定当成为您的半子,一心一意地对待您的女儿。”
岳嘉鸿说得不无道理,其实,广阳侯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刘安洋已经不在了,现在嚎啕大哭都于事无补。
再者,观察了这段时日,岳嘉鸿还不错,且能够在这样的时候挺身而出帮助刘安洋。要怪,就怪他的武艺太差了一些,否则,他们两个人都可以全身而退。
失去了二儿子,可不能再把未来女婿送出去,否则,回去之后对嫡女那边不好交代啊。
算算时辰,衙门里的人应该也快赶到了,广阳侯起身,依依不舍地看了刘安洋最后一眼,经过岳嘉鸿身边的时候,淡淡地说:“走吧,上本侯的马车。”
然后,广阳侯对着马车夫交代了几句。
回到广阳侯府,岳嘉鸿跟着广阳侯进了书房。
他站在书桌前,一瞬不瞬地看着反背着手久久不言的广阳侯,以为对方要反悔,暗暗想着自己到底该如何说明,或者是否需要更为忠心的表态的时候,广阳侯重重地叹了一口,转过头对他说:“本侯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你现在还年轻,或许不能全部理解,但是,本侯也希望你明白,将你全须全尾地保下来,也不是仅仅将你带回侯府藏着就可以了,还需要多处打点,如若当时在场还有其他人,事情定然还会有变故的。”
当时,岳嘉鸿认真环顾四周,他发现只有王小娘子和丫鬟在场,事发之后,她们就惊慌失措地逃走了,再者,为了自己的声誉着想,王小娘子断然不会主动和衙门说自己在场。
否则的话,她就不会逃走。
当时,如若她能够站出来劝架,或者只是说一句“别打了”,事情也不会发展到那个不能挽回的地步。
所以,此时此刻,岳嘉鸿的内心无比笃定,只要侯爷带着他,马车夫也一口咬定只有刘安洋一个人前往,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当着广阳侯的面,他很谦虚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侯府指教,晚辈记得的。这一份恩情,晚辈今生今世,做牛做马,全部回报给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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