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珏有点哭笑不得。
看见李锦元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老夫当年出了事,脑袋受过很重的伤,一直没有治愈,所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当时,老夫临时去了书院,也没有听到头尾,只看见你把他们怼得够呛,一时就糊涂了,觉得你肯定是一个刺头,所以才气冲冲地射箭了。”
李锦元正准备研磨,听到这个解释,一时间呆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若,这个解释你接受不了,仍旧不肯原谅老夫。那么,眼下也没有箭,不若,咱们去后厨,你拿起菜刀砍几下,消消气?”
战王是受过伏击,而且,他一把年纪的人了,她如何能够拿起菜刀去对付人?
“妾身是晚辈,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既然是个误会,而且妾身也是安然无恙,这一页,就翻篇吧,谁也不要再提及了。”
没有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肚量,慕容珏有点惭愧,带着一丝赞许点了点头。
李锦元放下毛笔,也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能够缓解这样的尴尬,她抿了抿嘴唇,问道:“不知道您这些年没有和大都督团聚,都住在哪里,如何生活的?”
看来还是很关心慕容谦呢,临死关头,还想着父子团聚,估计怜惜着慕容谦孤独一个人。
慕容珏心情放松下来,淡淡地说道:“最初是在受伤地附近,被农户救下,一直在他家里养伤。等人好一些之后,老夫去受伤地守着战友们的尸骨,好长一段时日都走不出悲痛。”
看见慕容珏红了眼眶,李锦元有点于心不忍,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却是戳中了人家的痛处。
她赶紧说:“您喝一口喝茶吧。”
喝了一口,慕容珏的思绪飘远了,他回想起多年前自己好不容易赶到京都,却发现自己最爱的娘子忍受不了成为寡妇的孤寂,而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所以,他一怒之下再次背井离乡。
清了清嗓子,越过这一段,他继续说道:“时隔多年,再次回到京都,谦儿又去外地疗伤,彼此错过。而且,当年的战王府早已经破败不堪,无法住人,所以,老夫无家可归,又不想在京都暴露了身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老夫就上山了,香山僻静,有一处角落可以容身。”
李锦元如遭遇雷劈,僵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得动弹。
还记得上一次,她跟着婆家的人去香山寺祈福。
前一夜的风雨实在是太大了,将山路上的枝桠吹断了许多,一路都是泥泞。
她沿着蜿蜒的山路,来到一个静谧的一般不会被人发觉的树林里,远远地看见一个男子披头散发,和一个陌生却美艳的女子苟且。
当时的合欢树下,女子说着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整个人衣冠不整地靠在树干上,身材高大的男子脱去了外袍,仅仅穿着一条白色的里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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