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夜里,谢添就和岳天骄约法三章。
因为父母之命才举行大婚,两个侯府各取所需罢了。
当时,岳天骄还蒙着盖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怒气:“今日大婚,我们就是夫妻了。虽然在此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面,但是,从今日起,在其他人的眼里,我们就是相伴一生的夫妻。相公说自己无奈,又何曾想过妾身的艰难?”
谢添一怔,他恍然地想到,其实岳天骄也是受害者呢。
“既然如此,我们可以相敬如宾,在爹娘眼里和平共处,只是,你也明白,我们之间没有一丁点感情,还不知道能不能相伴一生。”
听到相公这么说,岳天骄当时气得眼泪就快要涌出来了,她竭力忍住,并不想在这个所谓的相公面前丢人。
谢添说得委屈,她可以理解,谁在自己的府邸里不是娇娇呢?
成亲之前,她还对自己未来的相公抱有幻想,爹娘和大哥都说替她把关过,是一个儒雅善意的人,是她可以镇得住的老实男子。
所以,她放心地嫁过来,还想着大婚之后当家作主呢,谁知道才第一天,她就吃到了闭门羹。
那个瞬间,岳天骄也想过直接揭开盖头,一拍桌子,将上面的花生和酒水全部扫在地上,拂袖而去。
之后呢?
哪有大婚夜里逃回娘家的新娘子?
如若这么做了,她可是京都第一个糗大了的新娘子呢。
没有和离,自己逃婚,之后如何收场?是灰溜溜地回来求着这个所谓的相公再次收留,还是回去娘家哭诉一番,让大哥不打断相公的腿子不罢休?
任何一个法子,都不能解决她现在的困局。
想起穿起嫁衣的时候,娘亲在她的闺房里对她说的话。
“女子的路最为艰难,嫁过去了,就是昌平侯府的儿媳妇,处处要以婆家为重,可不比在娘家,可以任性胡闹。凡事尽量忍让,实在有怨气和怒气的,那个坎过不去的,回来和娘亲说说体己话,爹娘帮你拿主意。”
知道她在家里娇惯的,不一定受得了昌平侯府的规矩约束,刘氏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其实,女子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你要知道,最关键的就是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有银子花,能吃能睡,什么事情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深呼吸一口气,岳天骄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愿意早点说啊,此刻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谢添的内心十分犹豫,他是不愿意的,但是他也想过了,如果新娘子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可以当作合作伙伴,一起和睦相处。
看见门外人影攒动,知道有人在听洞房。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伸出手,揭开了岳天骄的盖头,对着她比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又指了指门外,示意她不要说话了。
走到床边的圆桌前,谢添端起合卺酒,递给岳天骄一杯,然后将他的酒杯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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