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月立刻想到了鞑虏那位实际掌权者满太后。
满太后和萧夫人虽然是婆媳,可两人也只相差几岁。
她们一个是小皇帝的母亲,一个是小皇帝的妻子,她们都能操控小皇帝的言行,一山难容二虎,鞑虏王庭只能有一个掌本台记者人,所以满太后便将儿媳妇的眼睛弄瞎了。
眼睛瞎了,便不能临朝听政,不能批阅奏折,她甚至不能四处走动,彻底失去自由。
听说这几个丫鬟当中有一个会武功的,萧夫人微笑:“好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何明月忙道:“奴婢听令。”
萧夫人失笑:“什么令不令的,这里又不是军营。”
她又问:“听你的口音不像是西北人。”
何明月说道:“奴婢是豫地人,奴婢的爹是行商,奴婢从小没娘,跟着我爹四处经商,家乡话倒是不会说了,反而学了一口官话。”
萧夫人微笑:“官话可不好学呢,你讲得就很好。”
从这一天开始,何明月便留在萧夫人身边,小明明则和其他几个女子一起做些端茶倒水,打扫屋子的活计。
转眼过了三天,何明月仍然没有见到武驹。
她从其他人的谈话中得知,武驹就在营地,没有出去。
奇怪的是,武驹却一连三天没来看望萧夫人,更没有留在这里过夜。
他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而且武驹冲冠一怒,为了萧夫人差点打到陇西郡,谁不知道他与萧夫人的爱情感天动地?
何明月未曾经历过男女情爱,但是戏文里和话本子里全都有,爱得死去活来的人,那肯定是恨不能捆在一起,岂会像这样同住一起却三天不见面呢。
第四天第五天,武驹仍然没有来见萧夫人,但是何明月却见到了他。
那天傍晚,何明月趁着去厨房的机会悄悄探索营地,却意外地在河边看到了武驹。
有一年春节,武驹代替武骥来京城送礼,身为锦衣卫镇抚,何明月在没被武驹察觉的情况下,见过他几面。
虽然一别经年,时过境迁,但是何明月还是一眼认出,那个坐在河边满脸风霜的男人就是武驹。
何明月虽然还能认出他来,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武驹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倔强少年判若两人。
环境和经历对人的影响太大了,也不过几年光阴,昔日的少年郎就已一身沧桑。
武驹应该顶多二十**岁,可现在看上去,说他年过四旬也不为过。
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神情也如那块在沙漠中风化严重的石头一样。
何明月隐藏了身形,没有靠近,武驹身边没有亲随,只有他一个人。
也是,这是他的营地,四周都是他的士兵,在这里,他绝对安全。
正在这时,一个窈窕的身影风摆杨柳般走到他的身边,沙漠里有风沙也有刺眼的阳光,即使是在这绿洲里,只要走出营帐,无论男女,都会穿得严严实实,就连阿花那么爱美的人,也会用丝绸做的披巾包住她的秀发和白皙的脖子。偶尔还会把脸也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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