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往下翻,是这个病人的检查结果。
“有没有细问他的作息习惯?”这个细问病人作息习惯是从景初到中医科坐诊后就开始的。
“有的。”包金山尴尬地抽出夹在最后的纸张,若不是这个病人身份特殊,是政圈高官之子,逼迫他一定要治好,他才不会做出让一个才成年的小姑娘来治这么荒诞的不举之症。
吕厚山也知道这事,这会也很尴尬,心想幸好现在景当家人不在,要不然让他知道他们请他闺女给一个年轻小伙治不举,怕是得横着出去。
宋辞看他们的脸色不对,接过景初手上的病例报告,脸立刻就冷了。
景初瞪了他一眼,这病人的报告能随便看的?她拿回报告,对包金山道,“这个病人我不用亲自去看,我告诉你,他这病不是身体机能的问题,所以要治好他的病,就追溯本源。”
“他这病症明显就是交配的时候受惊导致心里有阴影……”
……
整个大厅一下子静了下来。
景程刚走进家里就听到女儿这句惊悚的“交配”,脸全黑了。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上位者的气势凌人。
让包金山几人瑟瑟发抖。
但景初并不怕父亲,淡定道,“就是在讨论一个病人医案。”
包金山还想问景初为何这样建议,但景程已经下令赶人了。
“你不是中医科那边的门诊停了吗?怎么还有病案?”景程说话的同时,眼睛却直盯着包金山几人。
吓得包金山拿回病案,“景……景医生,我们这就回去再研究研究,不……不打扰你忙了!”
“景……景领导,我们现在就回去了……”
包金山几人落荒而逃,跑出景家后又欲哭无泪,怎么景当家会这么巧就回来了,他们要凉了,怕是把景家得罪死了。
正当他们垂头丧气要离开时,景家的佣人追了出来,给他们递上一张药方。
上面有一个治病良方,下面是景初的医理,“病人过度寻求刺激,导致心肾之阳不交,阴寒固若金汤,那么以恐惊肾,破其阴寒之固,再以扶肾补阳之汤救治,才能化去阴寒,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法。”
几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包金山更是千恩万谢,只要就着景初教的方法治好病人,他也不至于被架着脖子威胁。
包金山他们离开后,景程也大概知道女儿说的病人情况,心里暗骂包金山几人没有分寸。
宋辞更是被景初的淡定惊到,景初知道交配是什么意思吗?
他脸红心跳。
景程看了眼宋辞,对他又是脸红又是迟疑不满,臭小子谁不知你天天对我女儿不怀好意,这会儿我女儿说“交配”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学医的人说出来话就是专业。
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问女儿,“小初,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把清单列出来,这几天都整理好,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就不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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