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坐起来后才知道为什么睡的那么难受,原来竹歌一股脑把棉被同皮毛衣服全搭在她身上,自己像只流浪小狗可怜巴巴地窝在一角,睡的正香,马车停了也没有惊醒她。
她心下一涩,正待柔声叫醒竹歌。
雪舞就敲车门,轻声询问道:“小姐,咱们现在到骊山了。天色不早了,寻个酒楼用了饭再赶路吧。”
阿娇略加思忖后,就下了决定。“找个客栈住下吧,咱们能连夜赶路,马可受不了。”
雪舞应了一声,一扬马鞭,马车又徐徐动了起来。
说话声到底吵醒了竹歌,她睁开眼伸伸麻木了的胳膊,坐起来。“也行,咱们就在这里住一晚,补充点干粮饮水。明天再走一日,后天这个时候就该到了。”
又走了两条街,雪舞找着了一家客栈。
正值寒冬腊月,旅人能赶回家的都尽量回去了。客栈的生意不是很好,见有人来投店,店主殷勤备至,亲自引她们上楼去看客房。
而竹歌对马精心的很,不肯假手于人。亲自到了后院把马引到马厩里,看着店小儿给马吃上好料。又亲自去提了一桶温水来倒在水槽里,才放心。
客房不大,收拾的却很干净。赶了一天路,阿娇也不想折腾了,就爽快付钱住下了。
天色渐晚,她们下楼来要了一炉烤饼和三碗羊杂汤。才见竹歌从后院转来,三个人都累了也饿了。
用过饭后便上楼去歇息,出门在外,为了安全起见。阿娇同竹歌睡一间,雪舞就睡在隔壁。
这夜阿娇睡的很不安慰,梦中似乎总有一个幽幽怨怨的声音在她耳边似是欣慰又似是哀怨,追着她不停地说“你终于来了。”
一觉醒来,阿娇只觉得疲惫极了,似乎梦中叫人追了一夜似地。眼角下黑了一片,竹歌一边打水来给阿娇洗漱,一边奇道:“小姐,你原来也没有认床的毛病啊。昨天没有睡好吗?”
阿娇一双眼熬的通红吓人,她轻轻摇了摇头。心中说不出的不安,上次这样从心底冒发起这样渗人的感觉是去平阳府中。
那次,是见到了卫子夫。
可是,这次能是什么呢?
想来想去,实在是想不到此去茂陵路上能有什么人事对陈后起到影响的。
话虽如此,到底蔫吧下来。早饭不过用了半碗粥就放了碗,再也吃不下了。
竹歌见她这样,便向店主买了些干粮,又把水罐灌满了开水。才低低对雪舞解释道:“小姐只怕是认床,昨夜没有睡好。今天我驾车,上了车你多照顾着小姐,叫她睡会。”
用过早饭,套上了马,三个人又重新赶路。
隆冬的雪面叫路人和车马来回走过后,泥泞不说,许多地方还结上了冰。幸好马是老马,竹歌也于驾车很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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