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常五。『雅*文*言*情*首*发』”门外的人客气地道,“外面走了水,陶先生担心夫人,怕夫人这边有个什么闪失,特意让我等过来看看。”
戊午年宋宜春对宋墨的那场杀戮,如同一块试金石,不仅试出了人心向背,而且试出了英国公府所有人的立场。
英国公府和颐志堂,对外是一家,关起门来是对头。
英国公府走水,怎么不是严先生派人过来问候夫人却是陶先生的人跑过来问候夫人好不好?
这不合常理啊!
小厮不由困惑地望着武夷。
武夷已暗叫一声“不好”,高声喊着“松萝”,跳起来就朝着紧闭的正院大门跑去,“你快去通知夫人,就说陶器重那个老匹夫派了人来,想趁对夫人不利,让夫人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想办法给严先生报信。”说话间,他的人已经像块石板似的,“嘭”地一声撞在门扇上,“快来帮忙,不能让那些人冲了进来。”他用肩膀抵着门。
世子爷对夫人的敬重,大家都看在眼里。
若是夫人在他们手里出了个什么事……
此时在正院的小厮们都不敢往下想,武夷的话音未落,他们就一个个跑了过去,学着武夷的样子,用身子死死地抵在了门上。
外面听到动静,露出庐山真面目。不仅大大咧咧、粗俗地骂起娘来,还用脚踢物击,撞开大门。
松萝脸色发青,哪里还敢多留,使出吃奶的力气朝正房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道:“夫人,不好了,陶器重趁乱要害你,你快藏起来。”
正在说话的窦昭和素心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趿着鞋子就跑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窦昭望着在她面前喘着气的松萝。
松萝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窦昭脸色一寒。心里却犯嘀咕。
以上犯下,那可是大忌。陶器重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宋宜春的吩咐,他难道就不怕脏了手,子孙后代都背上骂名吗?何况宋宜春此时还不在府里,到时候宋宜春两手一推,这件事就成了陶器重自己的主意,他对宋宜春有这么忠心耿耿吗?而且自己不过是宋墨的妻子,就算是死了。对宋宜春和宋墨之争又有什么逆转似的影响吗?反而是宋墨可以拿这件事做文章,逼近宋宜春。
素心闻言骇然,急切地道:“夫人,我去看看。”
“我们一起去。”窦昭道。
颐志也分内外院,正房又位于内院的正中,是个四进五间带着两个耳房的院子,从大门到垂花门,中间还隔着个穿堂,十来丈的距离,若是有什么事。『雅*文*言*情*首*发』他们还有机会退回来。
“夫人……”素心和松萝异口同声,都反对她去。
“事急从权。我要看看情况才好拿主意。你们不要在磨磨蹭蹭耽搁时间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要安排人去向严先生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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