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贺家是本地的最大的乡绅。有人守着大门,那些人早就把他们家的大门给围住了。
贺清远气得脸色发紫。心里嗔怪起贺太太一点夫妻情面都不讲,让自己成了清苑县的笑柄,朝着大门口就嚷上了:“你们都是怎么守得门?不管香的臭得都往里放,你们是不是闲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想被卖盐场去晒盐啊!”
他说着,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十几个衙役突然凶气腾腾地跑了进来。将个院子团团围住。
院子里的人都愣住。
贺太太张口结舌地站在了院子中央,贺太太的兄弟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追着在贺太太身后的一众人更是茫然不知所措。偌大一个院子,只听见韦全的呻\吟声。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清苑县捕快陪着小心和清苑县的主薄地走了进来。
来的都是熟人,让院子里的人俱松了口气。
贺太太的四兄弟更是笑着迎了上去:“大人,您还记得我不?我是典史家的老三。出了什么事什么?还要劳您亲至。这是我们姑爷家……”
他说话间,贺清远已塞了一张五十两银票过去。
昨天还一起喝花酒的主薄却翻脸就不认人了,将贺清远塞的银票扔在了贺清远的脸上不说,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沉着脸喝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贺家勾结土匪,为害乡里,不要说你们是典史家的亲戚,就算是县尊的亲戚,也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说完,朝那些衙役喝道:“还不把这些同党给我绑起来。”
院子里的人傻了眼。
那些衙役却如狼似虎地疯拥而上,不管是贺家的人还是贺太太娘家的人,见人就逮。
院子里顿时响起女眷们惊慌的尖叫声。
贺太太的四兄弟急了,忙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怎么可能勾结土匪……”
就算是他们犯了事,也断然没有把家里的女眷也一起抓起来的道理。
主薄冷笑。
典史管着奸盗狱囚,是捕快的顶头上司,平日里这捕快没有少得贺家的孝敬,见状就指了指天,示意他与其和主薄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找父母官大人说话。
贺清远和贺太太的四兄弟虽然都感激地朝着那捕快点了点头,心里却焦急如焚,隐隐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院子里就响起了韦全粉头的惊慌的叫声:“你们抓我做什么?我不过是看热闹的!”
韦全也道:“我们不过是来劝架,你们抓错了人!”
抓他们的衙役冷冰冰地道:“我们奉命,只要是这院子里的活物,全都抓起来。你有什么冤情,到了县府大牢再说。”
贺太太的娘家世代为吏,清苑县府上上下下哪个他不认识,那衙役说话硬邦邦不说,而且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他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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