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峰,昊天五脉之一,风景雄秀,当世一奇。此峰半山处奇石凸出入白云,远观似片片花瓣在云中若隐若现,雾散云消则如悄然怒放的白莲,因而得名。
自山腰而下,流泉飞瀑,如银河落地,奇岩怪石,似飞鸟走兽,翠竹到挂,美不胜收,山风轻拂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自半山而上,云雾缭绕,冷风刺骨,竟终年积雪,白皑苍茫,雪天一色。
白莲峰顶处,更是有一天池,池水冰冷彻骨,清澈幽深,雪峰倒映,湖光更添秀丽,人间罕见。
正是在这绝顶极寒之颠,才生长有世间一大奇花‘天池雪莲’。
天池后侧,便是万丈深渊,掷石而落,久久不闻回声,险峻异常。
百余株云杉环拥着似镜的幽绿湖水,湖畔有五六间简陋的木屋,从中间那间较大的木屋中,传出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屋中,无床无桌无椅,只有三条悬空白绫,白绫之上,端坐着三位娇艳动人的少女,身形不见丝毫摇晃。
“思雨,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小姑娘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坐在白绫之上的一位红衣少女笑道。
“对,那种脸色很难见到,是猪肝的那种暗红色。”另位绿衣少女笑得喘不过气来。
“你们就是这么喜欢作弄人,小心被师傅知道,惩罚你们,到时我可不帮你们求情。”那名叫思雨的少女淡淡的答道,仿佛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红衣与绿衣少女对思雨的态度早已见怪不怪,知道童年经历大变之人心里多少会留下一些阴影,况且思雨当时不过是个十二岁的懵懂女孩。
“思雨,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红衣少女嘻嘻笑道。
“我们还可以给你介绍一个英俊不凡的少年给你认识,冷傲异常,仿佛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绿衣少女面上泛起古怪的笑意。
“是吗?原来路遇一对情侣,见那少年长相颇为俊俏,便见色起意,难怪你们迟迟未归。”思雨轻笑道。
“思雨,我不是和你开玩笑,那少年的确难得一见的俊才,看他目蕴精光,恐怕不但是修道人士,而且道行不低。”红衣少女一副苦口婆心的神情,继续劝说道。
“流香,我的好师姐,你不去俗世当媒婆真是天下有情人的一大损失啊!”思雨嘴角带笑,挖苦道。
那名叫流香的红衣少女佯怒道:“玉如,我们相中了一个有为少年,自己舍不得用,想留给我们的宝贝五妹,她竟然不领情,你看怎么办?”
叫玉如的绿衣少女大笑道:“我知道你早就对人家动心了,当时看他的时候目不转睛,秋波暗送,现在只好留给你一个人享用。”
“你个死玉如,你说什么啊,你看他的时候口水都流出来了,还敢笑我!”也不见流香如何动作,人已腾空而起,如离弦之箭,射向玉如。
玉如身形微晃,白绫上人影已无,眨眼间坐在思雨身侧。
“好了,别闹了。”思雨笑道。
但流香与玉如已化作一红一绿两道光影,在这小木屋中相互追逐起来。
“不好,师傅回来了!”思雨突然说道。
流香与玉如立时现出了身形,面有惊惧之色,齐声道:“师傅在哪里?”
思雨指了指自己,笑道:“在这里!”
“好你个思雨,敢作弄我,英俊少年我自己留着了,把那个胆小如鼠的哑仆给你好了。”流香呼吸急促,已是香汗淋漓。
“哑仆,你们说遇到一个哑巴?他年纪多大,长什么模样?”思雨的身体微微战抖,语声激动。
流香与玉如大感奇怪,一向眼高于顶,对外人漠不关心、冷若冰霜的五妹为何会关心一个从未谋面的哑仆?
“这个哑仆长相也算五官端正,我看也就十五六岁,和五妹你年纪相仿,只是对那个泼辣少女骂不还口,一副窝囊相,直看得我们大皱眉头。”玉如回想了半晌,答道。
“这个哑仆还算好,至少还眉清目秀,他身旁的那个肥胖少年,看着我们,使劲的咽口水,口中还不是发出‘哼哼哈哈’声,和猪没什么两样,恶心龌龊到了极点。”流香想起那个肥胖少年的尊容,头皮都不禁一阵发麻,全身寒毛竖起。
思雨正想继续追问那个哑仆的相貌特征,屋外突然传来如炸雷般的轰鸣浪涛声,只好道:“看来有外敌入侵,将在天池湖底休憩的‘水尊’惊醒,我们快出去看看。”
流香与玉如眼露惊诧之色,猜不透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到白莲峰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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