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文士叹了口气:“袁临渊你何苦来哉!老子游遍中州大小一十三个国家,最他妈倒霉的就是认识了你。我要的时候你不给,现在又来画大饼,你个老乌龟,觉得我会信你吗?”
老年文士看见夜幕慢慢降临的山脚处行来一辆马车,知道时间不多了。对躺在地上的年轻人郑重说道:“看来劝你回去是不可能了,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三年内,不挑战火。”
“我现在连西明国庙堂在哪儿都不知道,你就给我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再说了,大势如此袁临渊你非得逆势而为,何苦来哉?”
老年文士气急,两眼发红,指着楼前的野地的手指微微颤抖:“你杜希闻要帮游绒来对付中州诸国,你要建功立业,我劝不转你,但这二十万战死的将士连三年的安稳都换不来?”
“是,你要去推行你的学说,读书人可不就是要为天下谋出路嘛!可任你所谋再大,也别忘了你是中州人。”
年轻文士似乎有些怵这双眼通红的老头,“怕了你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搞得跟要吃人似的,何苦来哉!”
马车在烽火楼前停了下来,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驾车的车夫和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中年男子。两人动作迅速稳健,毫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出身军伍。
老年文士上了车,车夫才调转马头离去。马车上三人无言,因为他们都在听烽火楼上那年轻人的骂喊,“袁临渊你个老乌龟,老子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认识了你,你说我是何苦来哉!”
年轻文士在墙头大声谩骂,老年文士却在车中窃喜。看着脸上略带笑意的老人,黑衣男子一头雾水,咋地被人骂还能如此高兴?
“袁公伯,你辗转各地半年有余,就为找这人?”
“此人究竟是谁呀?”
老人摸了摸下巴,微微得意:“传易贤侄,你可还记得《战北论》?
此刻的袁老很高兴,因为平日里他都是叫“传易小子”,每次叫出“贤侄”的时候就说明他是真的很高兴了。
在这点上柳传易是比不得他的妹妹柳红药的,虽然这个妹妹只小了他两岁,但琴棋书画诗样样都超过他太多,所以他只能得个“小子”的称号,而柳红药却是“乖侄女”。
“难道《战北论》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如假包换,此人便是杜希闻是了。”话还没说完他自己便爽朗地笑了起来。
“可《战北论》不是木十一写的吗?”
袁老瞪了他一眼:“这木十一合起来不就是个‘杜’字嘛。脓包,你要有红药一半聪明,你娘也不会天天为你的前程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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