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空也不生气,站在李承烨身边不再说话。
端木老怪一刀未果,被解空主持挡住,回刀挑开几支利箭,又退回了台阶之前。端木老怪缓缓举刀,冷冷说道:“解空,再接我大罗刀。”
解空主持一听,前移几步,将禅杖举在身前,面露凝重。
大罗刀端木沉舟成名三十余年,纵横江湖鲜有败绩,却不知此番因何会受雇刺杀淳亲王。
凤舞营也将连弩全都指向端木沉舟,端木沉舟向前几步,刚好在二十步开外站定。
看着全神戒备的解空,端木沉舟嘴边讥讽一笑,残影一闪,已到了淳亲王十步开外,连弩的箭雨大都落在了端木沉舟身后,身前的弩箭也被端木沉舟挥刀挑开。
再近几步,端木沉舟沉声喝道:“看刀。”这一刀与刚才的一刀完全不一样,没有刀光,如同融入黑夜般卷向解空和李承烨。
解空沉喝一声:“咄!”手中禅杖快速击出,又是像刚才的一声沉闷响声,大罗刀被枯木禅杖挡了下来,不过解空却没有刚才轻松,虽是逼退端木沉舟,但被刀气所伤,强行提气,脸色红白一闪,吐出一口鲜血,深吸一口气,重又挡在李承烨身前。
端木沉舟被解空逼退,漫天的箭雨跟着端木沉舟飞了过来,端木沉舟怪笑一声,脚下一点,对着弩箭冲了进去。
淳亲王和解空和尚相继变色,不想大罗刀勇悍至此。
端木沉舟长刀一卷,周身的弩箭都被挡了出去,漏网的几支弩箭刺入端木沉舟身体不深,便被护体真气挡住,纷纷弹了出来。
解空倒吸一口凉气,端木沉舟武艺竟高至这般地步,几乎有佛门金刚不坏的境界,连忙压下刀伤,提力出击,不料端木沉舟的大罗刀刚与解空的枯木禅杖稍一接触,端木沉舟便提气越过淳亲王和解空,扑入大殿。
解空全力击出,来不及回气,眼睁睁的看着端木沉舟抢入在中堂内。
淳亲王脸色巨变,狂喝一声:“拦住他!”
凤舞营将士举弩齐发,却赶不上端木沉舟的身形轻功。
这时殿内传出一声惨叫,淳亲王心头一凉,殿内有几位从南方来的隐秘客人,不曾想在端木沉舟手中一刀毙命,数人只听见一声惨叫。
淳亲王又惊又怒,狂喝道:“杀无赦!”
端木沉舟也被反击之力所阻,落入凤舞营的包围之中,刚一落地,周身再添几处伤口,凤舞营除擅施连弩外,武艺也是了得,尺许长短的弯刀,招招不离端木沉舟的要害,以命搏命,就在刚才微微停顿之间,端木沉舟便被刺中了三四刀,虽移开要害,一时也是鲜血淋漓。
端木沉舟怒极反笑,大笑道:“好,好,接我大罗刀。”说罢身随刀走,犹如游龙一般穿插在人群之中,只攻不守,竟比凤舞营将士还凶狠三分。
解空拉着淳亲王退到人墙之后,控制广场的凤舞营将士也迅速收缩过来,围在李承烨身边,将弩箭对准端木沉舟。
刀光飘动,仿佛山间的流云,比起刚才霸冽的刀法显得格外的轻柔和淡然,杀机却更加的汹涌,有形无迹,刀光拂过,仅剩下五名凤舞营将士还在苦苦支撑。
淳亲王见状,脸色一厉,阴狠喝道:“放箭!”
又是一阵机括发弓之声响起,乌黑的弩箭朝着端木沉舟和剩余的五名凤舞营将士刺了过去。
解空微觉不忍,单手合什道:“阿弥陀佛。”
李承烨眼角微微抽搐,箭雨之下五名凤舞营将士命毙当场,端木沉舟被侍卫缠住,闪避不及,也身中数箭,倒退飞出。
端木沉舟冷喝一声:“不亏是定北候,果然心狠手辣。”说罢翻身跃上在中堂屋顶。
李承烨见状大喝道:“半数,放箭!”弩箭再次射向端木沉舟,不过这次只有半数弩箭,在端木沉舟快如鬼魅的身法下,竟然无一见功。
凤舞营将士大骇,忙重新上箭,就在这顷刻之间,端木沉舟已经从淳亲王头顶扑下,刀如狂风,卷的弩箭东倒西歪,命中者寥寥。
解空鼓足全身功力,大喝一声,枯木禅杖迎头击上,端木沉舟连人带刀弹起,被枯木杖撞回了在中堂屋顶。
解空吐出一口鲜血,缓缓坐到,再无一战之力。只听端木沉舟长笑一声,状如天魔般再次杀了过来,凤舞营将士都已来不及换箭,纷纷抽出弯刀,护住淳亲王。
及眼的刀光,映得一众侍卫脸色苍白,便是李承烨也面露恐惧之情,大罗刀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