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孤眠脸上有些不快,不过一闪即逝,随即和颜悦色的说道:“嗯,也好,依依记着为夫拜托你的事就好,这点事在倾城公主那里只是小事一桩,她看在你们两个的交情上一定会帮这个忙的。顶点23S.”
“我试试吧。”
凌孤眠拉过凌依依的素手,轻笑道:“知儿有义父看着,为夫要好些时候见不着你了,依依,陪陪我吧。”说话间凌孤眠将凌依依拉入怀中缠绵摩挲起来。
凌依依惊呼一声,羞红了脸,轻轻的呻吟着。只是平日里只要凌孤眠稍稍挑逗就会浑身发软的身子今个不知何故,总是有些懒懒的疲倦。游走在衣衫下肌肤上的手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寒,寒毛根根倒竖,仿佛是一只毒蛇盘踞在**上,莫名其妙的让凌依依觉得可怖恶心。
凌依依的异状落在凌孤眠眼中,凌孤眠也没了兴致,戏狎了一番便松开了凌依依。凌依依这才从凌孤眠怀中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低着头不敢看凌孤眠,低声说了句:“我去看看知儿。”
凌依依到了屋外,秋风拂面,这才定下心神,不禁有些自责,凌孤眠就要率军出征北伐,这个时候自己怎会不愿待在他身边,尽一个妻子该尽的本分。
凌依依叹息一声,有些懊恼,亦有些心烦意乱,随意在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怔怔出神。并非凌依依本意,自然而然的,却又极为突兀的在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凌依依不愿想起的人,李落。
恍惚间,凌依依想起洞房花烛夜,当李落掀开大红的盖头后局促不安的神情,腼腼腆腆,看上去竟然比自己还要窘迫尴尬。不知道那个时候这位权倾朝野的大甘殿下在想什么,可惜了,当初有机会问的时候没有问,现在却再也没有机会问了。
那夜凌依依想的是什么也有些模糊了,自从离开弃名楼之后凌依依就刻意的去忘掉这些记忆,不过多半是愤恨和哀伤吧。
李落倒不觉得意外,万隆帝如此行事多半是听了云妃的谏言,要不然等着拿到虎符令牌和朝廷圣旨怎么也要数日之后了,不会像现在这样雷厉风行。
此番出兵北府共计三支兵马,李落领一军从秦州北上,穿过鄞州,与草海联军正面相抗,解涧北城困局。另一支则是凌孤眠率军渡过昆江,沿折江北上,与定北军副帅元稹兵合一处,将草海诸部围困在掖凉州,以防草海铁骑肆虐北府。最后一支就是顾怜影所率的水师了,这是护佑卓州的江上屏障,除了运送粮草之外,大半用处还是为了安定卓城里的人心。
三支兵马虽统归李落辖制,不过天高地远,三支大军之间亦不是近在咫尺,帅令很难及时传到各营领将手中。李落也无意苛求太多,让凌孤眠和顾怜影依计行事就好,所遇变数可自行决断。
离开卓城前三生送了李落半程,让李落颇感意外,似乎和这位大甘国师还没有多么深的交情。
“国师,妙台山观剑峰一会看来我要爽约了,请国师见谅。”
“王爷有更重要的事,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三生淡淡说道。
李落嗯了一声,左右看了一眼,摸了摸鼻尖,和声问道:“国师,你来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三生奇怪的看了李落一眼,平声说道:“我是大甘国师。”
李落点了点头,依旧有些不解。
三生无奈的叹息一声,道:“知足以图国,言足以兴邦,德足以范世,道足以参天地赞化育,故尊而事之,是为国师。”
“这句话我知道,记载于帝师殿碑上,说的是一国之师该有的品性德才。”
“凡兴兵戈,国师需问天地,祈生死,定人心,解乡魂。”
李落呆了呆,愕然问道:“还有这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