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芒过后,往往就有草海将士命毙当场,更有甚者,与草海骑兵错身而过,奔出数丈之后才见草海骑兵将草海士连人带兵刃断成两截,或是从头到脚,或是拦腰斩断,血肉内脏流的满地都是,直叫人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觉得背心阵阵发寒。顶点23S.
这一支骑兵人数并不多,从破营而入再到破营而出,看得仔细的草海将士大略数数也不过五六千之众,只是来势太凶太恶,竟有千军万马之势,宛若一股恶风从营中刮了过去,留下满营疮痍。营中星火点点,就像开在晨晖中的花,昨夜落雨湿气太大,刚见了日头还来不及驱走营中的潮气,火烧的不烈,只是烟有些大,呛得人泪流满面。
落云头贲铁青着脸,被大甘将士如此戏耍,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一时间忘了昨夜离营的三支骑兵为何没有回转,将营中仅剩不多的骑兵将士也遣了出去,务必要将前来作恶的大甘骑兵杀的干干净净,要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虽然是营中仅剩的骑兵,但也比来犯的大甘骑兵要多出不少,如今天色已然大亮,只要盯住了那怕大甘骑兵逃到天上去,也一样能追的上杀得了。
一番突如其来的劫营让草海将士死伤不少,不过还无暇清点伤亡人数。就在这时,远处又有百余骑骑兵仓皇向营前疾驰而来,这一次营中众将不敢再掉以轻心,严阵以待,到了近处才看清这些狼狈的将士正是昨夜离营追杀大甘兵将的草海骑兵。
落云头贲脸颊不住抽搐,怒气已经到了极点,冷冷的看着垂头丧气的骑兵将士。
“头贲,弟兄们中埋伏了,如苏力将军还在断后,让我们先回来向头贲通报一声,这次大甘的南蛮子有诡计。”
“先回来?”落云头贲极是冷漠的说了一句。但凡知晓落云头贲心性的人都知道,这是盛怒之后的平静,接下来就要死人了。
回报的草海将士一愣,不解其意,就听落云头贲阴恻恻的说道:“还有人比你们来的更早。”
“来人,把营里抓来的娘们都给老子杀了,挂在营门前,让这些甘狗瞧瞧惹着老子的下场。”见营中将士有些不舍,壮汉破口大骂道,“都他娘的聋了么,没出息,等打下大甘皇城,什么样的娘们抢不来,大甘狗皇帝的婆娘也让你们睡。”
草海将士也激起了心中的凶性,狂吼一声,固然有女子淫乐是好事,但杀人也不差。就有将士奔向营中各处,拿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女子出气。
就在这时,大营西南两侧有号声响起,远远一声高呼:“有敌军!”声音从西南两侧同时传了过来,彼此呼应,皆遇敌袭。
壮汉不惊反喜,狂笑道:“来得好,儿郎们,让大甘狗贼见识见识咱们草海汉子的本事!”
众将齐声领命,壮汉拖着战斧,跃上一匹战马,直直向大营南侧冲了过去。
到了大营南侧,等落云头贲看清来袭之敌,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个大甘骑兵怎地一个个都似打了鸡血一般,凶神恶煞分毫不弱了草海将士,除却悍不畏死之外,下手更见阴狠歹毒,不死不休,和前些日子遇见的大甘将士简直判若云泥。
如果眼前这些算是恶狼,那多日前被草海将士杀的丢盔弃甲的大甘将士几乎连绵羊都算不上。而且先头那一员大将军,落云头贲使劲揉了揉眼睛,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竟然还是个女子,瞧着杀性之重,恐怕也不比带面具的那员大甘将领差。
壮汉心中不住嘀咕,这次是撞了什么邪,怎会碰到这些个稀奇古怪的兵将。不过壮汉并无惧色,战场厮杀刀剑无眼,却从没有怕过。落云头贲一摆战斧,狂笑道:“有胆子,儿郎们,给老子杀!”说罢身先士卒的冲了上去,巨斧力劈而下,将一名大甘将士砸下战马,力贯而下,就见战马悲鸣一声,竟被壮汉一斧之力震断了脊骨,向前冲了几步,轰然倒地,口吐血沫,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