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顶点23S.”
胡和鲁一滞,复又哈哈大笑道:“有意思。”说罢微微一顿,道,“见效要多久?”
“少则盏茶,多则半个时辰。”
“好!”胡和鲁盘膝坐倒,漠然喝道,“倘若我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谁也不许对少侠动粗,违令者,杀!”
胡和鲁说完之后便盘膝坐倒在地,紧闭双目,运功催发喝下去的蝎尾草剧毒。
石窟中的寒气转瞬之间黏稠起来,就在胡和鲁调息之后不久,白雾茫茫而起,不出一刻,便将胡和鲁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忽隐忽现。李落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在不远处坐了下来,似是养神,似是假寐,反正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洞中没有人出声说话,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胡和鲁身上。一刻,两刻,三刻,半个时辰,胡和鲁没有丝毫动静,仿佛化成了洞中死物,没有半点活气。
渐渐的有人沉不住气了,焦虑、忧愁、不安的情绪慢慢在石窟中游荡起来,不知道是谁窃窃私语了一句什么,听起来像是给身边的人说,又像是呢喃自语,总归听不真切。
胡勒根眼中鬼火越来越盛,不时看看面无表情的胡和鲁,又撇了撇淡然如初的李落,半个时辰之后,此间石窟之中最为沉静的反而是李落了。
时间一瞬一息的流走,胡和鲁依旧没有声息,终是有人按捺不住了,缓缓移步靠近了几分。
大约过了将近一个时辰,胡和鲁还是没有睁开眼睛。李落睁眼瞧了瞧,眉头微微一皱,直了直坐在地上的身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宛若石雕的胡和鲁。
“这真的是解药么?不会害死旗令?”有人低声说了一句。话音一落,就有数道满含杀气和怀疑的目光落到了李落身上。
呼延烽堂和壤驷丹不由自主的紧锁眉头,呼延烽堂侧目看了李落一眼,李落神色沉静,似有思索,但并没有显出什么慌乱的神情。呼延烽堂咽了一口唾沫,没有出声,不过内力流转却是快了几分,倘若李落心存歹念,说不得管他是否中毒在身,也要将李落毙于此处。
李落依旧没有应声,只是了然般的点了点头。
呼延烽堂闷哼一声,勉强压下心头杀念,将目光移回了胡和鲁身上。
这时,壤驷丹脸色微变,似是怀疑,似是踌躇,轻声问道:“你们能听到旗令的呼吸声么?”
洞中诸人脸色齐齐一变,也许是洞中太过安静,杂念四起,一时间没有人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不曾听到胡和鲁的呼吸声了。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旗令的声息了。”胡勒根带着一丝悲愤,呛然说道,言语中有浓郁的哀伤和绝望,在此刻静滞的石窟中格外醒目。
呼延烽堂脸色大变,不等出声,身后便听得刀剑出鞘的声音,几道人影,漠然中带着嗜血的杀气,将李落围了起来。
呼延烽堂挥了挥手,暂且止住几人对李落出手,缓慢的靠近胡和鲁,将手探向胡和鲁的鼻息。不过是几步路,伸手便能够到,眼前寒气似乎变成了千钧巨石,压得呼延烽堂喘不上气来,探出去的手也微微有些晃动,如果真的没了气息,杀了李落又能如何。
胡和鲁的脸上不时有白色寒气拂过,偶尔还有一两缕在眉梢处挂了一挂,随后再缓缓飘了出去,而寒气笼罩下的这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一个技艺娴熟的工匠刻出来一个人的模样,就算栩栩如生,但无论如何也还是少了一丝活人的气息。呼延烽堂有了一瞬间的恍惚,纵然是曾经的生死之间也没有让呼延烽堂像眼下这么害怕,如果是最坏的结局,这里的人连同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呼延烽堂犹豫了,但这件事终归要有个了断。
呼延烽堂咬了咬牙,猛然踏前一步,就要将手伸到胡和鲁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