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汗既然来了,那这酒我便暂且不喝了,如何?”
“无耻!”
“哈哈,拨汗不是头一回说我无耻了,说不得日后还有更无耻的时候。”
相柳儿一愣,不明所以,忽见李落一把掀开被子,作势就要起身。相柳儿俏脸生霞,忙不倏别过头,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沐浴更衣啊,拨汗远道而来,我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相柳儿火冒三丈,偏生又拿李落没有办法。
李落眨了眨眼,看着咬牙切齿的相柳儿,笑道:“拨汗与我同处一室,不怕我酒后乱性,有损拨汗清誉么。”
相柳儿回过头冷笑着盯着李落,不言不语。李落摸了摸鼻尖,也知再这般孟浪就有些不合时宜了,随即一整衣衫,正颜一礼道:“情非得已,还望拨汗莫怪。”
“你搅得天下皆知,要我怎么办?”
“若非如此,拨汗避而不见,我也只好出此下策。”李落见相柳儿脸色又有发寒之色,告罪道,“的确是无耻了些,拨汗大人有大量,还请莫要放在心上。”
相柳儿一滞,惊讶喝道:“你怎么……”话还没有说完,相柳儿猛地收口。李落也是一愣,方才只是随口一言,莫非误打误撞,说到了相柳儿的痛处。
“咦?当真如此?”李落一脸惊讶的看着相柳儿,相柳儿有些烦乱,霍然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帐而去。李落怔怔的看着相柳儿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位叱咤草海的奇女子身上背负的怕是不比自己少几分。
李落出了大帐,日头已在当头,晒的人暖洋洋的。李落伸了伸懒腰,头是有些疼,不过神清气爽,好久没有这么闲散的光景了。
帐外站着几人,钱义几将拦在帐外,达日阿赤也在,一手握着剑柄,冷漠的望着身前两人。李落定睛一看,哑然一笑,也是熟人,草海年青一代的绝顶高手,斛律封寒和泊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