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门里,数十人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惊惧颤抖的望着栅门之外,看着装束只是寻常乡民,再瞧手中,竟有锄头砍斧,都是些寻常农忙的用具。
当中有一男一女颇是引人注目,手持长剑,寒光游荡,远胜身旁这些寻常百姓。
男子二十许,相貌俊朗,英气迫人,只是显得有些疲倦,身上沾满血痕,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
一旁女子温雅恬静,如水似黛,容光压过漫山绿意红花,明眸含情,此时早已被森寒的杀气掩过,冷冷看着栅门外。
栅门外杂乱围着数百武士,服饰不是大甘装束,似乎是异域来人,闲闲散散的指点着栅门处,目光所及,却是向着美貌女子多些。
男子身旁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颤声说道:“林少侠,山谷没有退路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姓男子双眉一展,扫了栅门外众武士一眼,似泄气般叹了一声,怜惜的望着身旁女子,嘴角一动,苦涩无语。
女子察觉林姓男子目光,回头看着男子,神色转和,柔声说道:“师哥,我们尽力了。”
林姓男子心中一痛,喃喃说道:“师妹,是我害了你。”
女子拢了拢鬓角散乱的秀发,嫣然一笑道:“怎会是师哥害了小妹,是我起意相救这些百姓的,说起来是我不好呢。”
“师妹,你后悔么?”
女子回头轻轻看了一眼身后抖若筛糠的乡民,缓缓摇了摇头道:“不后悔,若回到三日前,我还是会救他们的。”
“林少侠,许女侠,是我们连累了你们,老朽,老朽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不是乡亲拖累,也不至于眼下这样。”老者泪眼婆娑,声泪俱下。
林姓男子长出了一口气,温言说道:“流寇肆虐,我等习武之人岂能坐视不理。”
老者回头看了乡亲一眼,沉声说道:“这个地方不能留了,林少侠,你们武功高强,寻机逃出去吧,老朽和乡亲们拼死也要拖住这些恶贼一时半刻。
大汉狂笑道:“不急,不急,想死还不容易,不过大爷对男人没兴趣,倒是你身旁的妹子撩的爷心痒难忍,你死了不打紧,爷还有数百弟兄能好好疼惜这妙人儿。”
说罢一众流寇传出一阵****的哄笑,垂涎三尺,望之欲吐。
林姓男子脸色发青,握住利剑的手苍白如雪,大汉怪叫道:“对了,你那妹子死活也不打紧的,只要身子温着,也够爷消遣消遣。”
林姓男子怒发冲冠,便欲纵身跃下栅门,被女子一把拉住,疾声说道:“师哥,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林姓男子唇齿渗血,寒声说道:“狗贼。”
女子亦是恼怒,脸色羞红,恨恨的望着栅门外说话的流寇首领。
这时,流寇阵中推出两个乡妇,衣不遮体,哭啼求饶。
流寇嬉笑着将两名女子推到阵前,大汉大叫道:“闲着没事,不如先打打牙祭,弟兄们,好好操练操练这两个娘们。”
流寇轰然大笑,拽着头发将两名女子拖到栅门前,蛮横的将女子身上衣衫悉数扯下。
清风下,两具赤条条的身子抱在一处,瑟瑟发抖,一名流寇竟然解开秽物,光天化日之下欲行苟且之事,栅门内女子急忙转过头去,叱道:“不知礼教的蛮贼。”
流寇齐声叫好,只是村妇抵死不从,惹得流寇怒起,手起刀落,竟将女子胸前之物生生斩断,女子惨呼大叫,声嘶力竭。
林姓男子睚眦俱裂,狂喝道:“你们这些禽兽。”
话语一出,却被淹没在流寇的狂笑呼喊之中。
这流寇意犹未尽,举起长刀,从下而上,一刀一刀的割了起来,女子惨呼几声后,再无声息,只瞧着身子沾着血水泥泞,透着几丝白皙,抽搐几下,渐渐僵了下去,似是一堆肉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