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这口井开始没有流出来过温水,渐渐的荒废下来。
到了十年前,井水干涸,这里几乎没有人再来,原本的庭院残破不堪,院中枯草遍地,枯草下的石阶如果不仔细探查已经瞧不出来了,只有东倒西歪的庭院楼阁还在诉说着当年这里的辉煌。
到了寒冬月末,这些亭台楼阁已在寒风上冻的瑟瑟发抖,格外萧瑟。
谷铁心和孟庄小心翼翼的潜入温井,百丈外就是卓城繁华的街道,天气虽冷,路人的行人也不是太少,但一入温井残院,一墙之隔,这里仿佛就是另一个天地。
静的只能听见风肆意吹过发出的呼啸声,还有一两片瓦砖耐不住冷风,掉在地上的声响,像极了一处吃人的鬼蜮,繁华之中必有残败不堪的地方。
两人前行数刻,院落原本就不小,如今破败之后更显得空旷,枯草遮目,看不清远处杂乱的草丛背后藏着什么。
“大哥,会不会是个圈套,怎么看不见有人?”孟庄焦急说道。
“再找找看。”谷铁心脸上也是忧色难解,往日的镇静自若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焦虑挂念。
谷铁心和孟庄蛇形游动,不放过任何一处风吹草动。
突然谷铁心眼中一凝,死死盯着远处一个亭阁。
这是一座八角亭,已经有两个亭角断掉了,四根木柱,其中一根摇摇欲坠,勉强还耸立着,遮掩亭子里的一方天地。
亭下的石椅还算完好,在上面坐着一个人,很矮小,但是落在谷铁心眼中却有洗不净的寒气和恨意。
矮小之人的脚下颓废的倒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动也不动。
谷铁心气血上涌,嘴唇颤抖起来,这个人影太熟悉了,纵然是化成灰也一眼就可以分辨。
孟庄察觉到谷铁心异状,急忙顺着谷铁心的目光扫了过去,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股难言的怒气涌上心头。
暴喝一声,再也顾不得隐藏行迹,飞身而起,含恨向亭中坐着的矮小人影刺过了过去。
这么说起来,我还要管你们两人叫上一声大哥和三哥了。”朱家极尽嘲弄道。
谷铁心和孟庄已经忍无可忍,只是小灵仙落在朱家手上,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出手。
谷铁心咬牙切齿道:“妄你也是卓城一派之主,竟然做这样下三滥的勾当,有种放了我七妹,堂堂正正与我一决生死。”
朱家冷冷看着谷铁心,寒声说道:“哼,谷大侠英雄了得,自然不把朱某放在眼中。
你在群雄面前让我蛇堂丢尽颜面,怕是想不到风水轮流转,如今该你求我了。”
“匹夫,放人。”孟庄怒喝道。
“放人?朱某怎么舍得,阁下七妹这身皮肉我还没有享用够呢。
哈哈,到底是练家子,陪着朱某折腾了一宿,竟然还能活下来,朱某着实有些意犹未尽。
今晚一定还要再试试别的花样,不过朱家身下的女人还从来没有能撑过三晚的,不知道这娘们能不能活到第四个晚上。”朱家阴测测说道。
孟庄怒发冲冠,双目赤红,厉喝一声,猛然向亭中冲了过去,出招不顾生死,欲要同归于尽。
谷铁心一惊,连忙伸手去拉,只是孟庄含愤出手,身法比平日还快三分,谷铁心落空,脸色一变,急忙跟了过去。
刚到亭前,异变突起,地上、草丛中、眼前不远处的石阶突然炸裂,无数的毒针暗器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
伴随着朱家一声残忍的怪笑,向孟庄和谷铁心刺了过去,还有不少无头的暗器也向朱家射了过去,朱家不慌不忙的提起小灵仙,竟然用小灵仙当作盾牌,挡着这些要命的毒针暗器。
谷铁心手下再无留力,绣春刀再现春满人间绝技,挑落八成毒针,单掌翻飞,将其余毒针逼开。
孟庄仿佛没有看见这些毒针暗器,除了谷铁心顾及到的,余下的竟然没有分毫闪避,以身为盾,就这样直直的冲进了暗器堆中,双手一往无前的扣向小灵仙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