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爷同行的女子不是问了一句是不是草海飞羽一族么,看那名老者的模样,应该**不离十了。顶点23S.”
李落淡淡应道:“那个老人只不过是借势作态罢了,我早已对他起疑了。
按照他的说法三十年前就已身陷此处,那他一定不会知道先帝的名号,靖帝的称呼是先帝驾崩之后,后人凭吊时所用的名号,他怎会知道?
百年前这里或许真的有飞羽族人曾栖息于此,不过眼下山中这些人与飞羽一族只怕没什么关系了,任前辈通晓远古之事,我不信前辈没有瞧出什么异常。”
任远衫脸色一变,沉声说道:“王爷请直言。”
“好,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方才在山中洞穴时,这名老者看似设身处地为我等着想,照他所说在山中已有三十余年,自然和这些人很熟悉,如若不然,这些异族也不会容他留在这里,而他的所作所为更像是让我们早些离开。”
“这只是王爷的猜测,说不定此人的确心向王爷,不愿王爷和山中异族两败俱伤。”
李落淡淡一笑,就算任远衫心中亦有猜疑,不过这等老奸巨猾之辈不会轻易吐露口风,随即清朗说道:“任前辈不觉得此人才像真正的古墓之主么?”
“王爷是说他李代桃僵?有什么破绽?”
“洞穴中的异族或许有几个心思敏锐之人,但确如寒山兄所言,同族通婚,血脉污秽,时日一久这些人的灵智就会大打折扣。
看洞中这些异族的模样,如今恐怕只能听令,让他们明辨是非善恶已是很难了,但他们用这甲子醉控制劳役的手段却极为高明。
这种迷药如今在大甘江湖几乎已经绝迹,用药轻重因人而异,囚在洞里的大甘百姓有些只是寻常人家,有些还是武林高手,但无一不被甲子醉恰到妙处的散去力气,只能像个平常人一般被旁人奴役。
要不然以洞中大甘百姓之众,再加上几个心思决断的江湖高手,早就将这些人杀个干净了。”
任远衫一愣,不解其意,愕然问道:“草民愚钝,还请王爷解惑。”
“其实最让我动疑心的是最后离去时看到的东西。”
“是什么?”
“活死人。”
“活死人?”任远衫背心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趴在自己肩头哈着寒气。
任远衫忙不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火光萦绕,人影灼灼,并没有什么鬼影。
“任前辈应该不陌生吧。”李落轻声说道。
任远衫嘴角微微抽搐,到了如今再遮掩隐藏,恐怕会惹得李落不快,而这些异常李落想必早就看在眼里了。
任远衫深吸了一口气,凝重说道:“不瞒王爷,这次盗墓,草民就是栽在一个小人手里,事后草民才想明白,这个人恐怕就是从古墓中出来的,诱草民入墓定有所图,这个人王爷见过的。”
“嗯,那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气息古怪,此番并没有随任前辈出来,想必眼下还留在山中。”
“就是他!”任远衫恨声说道,“探墓定穴不难,进到山中,一路上机关不少,但也算不得什么,眼见就到了墓室,竟然莫名其妙的中了毒。
墓中的机关暗器,包括毒药在内,草民都已仔细瞧过,没有遗漏,只是算漏了身边的人,实在是可恨,如果不是王爷搭救,恐怕草民的下场要比这些被奴役的大甘百姓还要凄惨。”
“这么说来,任前辈早就落入别人算计中了?”
任远衫脸上闪过羞恼之意,良久颓然叹道:“错不了,这个后生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草民的,身手见识都不弱,而且还知道这座古墓的来历,草民利欲熏心,一时不查就这么掉进圈套中了,哎。”
“前辈觉得,以这些异族的才智能设下这么严密的一个圈套么?”
任远衫眼中寒芒一闪,沉声说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