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当功成为王之时重回大甘李氏宗族之中,投身军旅,以士卒之身行走行伍之中。顶点23S.
这是大甘枢密院中的密函,皇叔,我可有说错。”
木归塞猛吸了几口粗气,冷眉凝目望着李落,久久没有说话。
“皇叔自入军旅之后隐去身份,凡事以寻常士卒为名,如今已有近二十年,积军功成大甘定北军精锐龙象一营的主帅,这在大甘之中也是少有。”
“哼,我倒是忘记了大甘枢密院也是你的囊中之物。”
“皇叔说笑了,枢密院是圣上的枢密院,只是暂为我所用罢了。”
木归塞一挥手,沉声喝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枢密院是谁人掌管与我无关,你既然早已知道我的身份,时至今日才来说破,该不会只是为了认我这个皇叔吧。
再说你我素未谋面,你刚出生时我就已离开卓城,这一声皇叔,哼,领受不起。”
“的确,小侄与皇叔从没有见过面,今日叫破皇叔身份也是小侄唐突,这些日子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皇叔莫要怪罪。”
木归塞眼角微微一抖,漠然说道:“岂敢,你是李家嫡子,御封的九皇子,位高权重,我不过是庶出王爷子嗣,按辈分我姑且算得上叔辈,不过论官位权职你俱在我之上,怪罪一词就不要再提了。
哈哈,大甘少有,那也及不上定天王初入军旅便是显赫一时的辅国大将军吧。”
李落淡淡一笑,木归塞话语之中有不忿之意,看来和大甘朝廷的心结未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皇叔营中有事,我便也不必再耗费皇叔的时间,今夜冒昧相邀,是为另一个人的事。”
木归塞眉头一皱,扫了素娘一眼,素娘自李落唤出一句皇叔之后就一直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语不发。
李落转头看了素娘一眼,苦涩一笑,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木归塞微微一愣,疑惑问道:“莫非与素娘有关?”
李落点了点头,洒然回道:“正是。”
“哥哥?”沫儿有些疑惑不解的看了素娘一眼,道,“娘不许我叫你大哥哥的。”
“没事,叫一声也无妨。”
沫儿奇怪的看着李落,实在想不出今夜这些人怎么这么古里古怪的,试探着唤道:“哥哥?”
素娘一把拉起沫儿,低吼道:“谁让你叫他哥哥的,他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说完扬手在沫儿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两下。
沫儿吃痛,哇一声哭了起来,撇着嘴哭道:“娘,你干嘛打我呀!”
“素娘,沫儿是无辜的……”
“沫儿无辜,那我就是罪有应得么!”素娘猛然抬起头,目中含泪,伤心欲绝的望着木归塞。
“我,你……”木归塞想说什么,话到口边只化作一句无声的叹息。
“黄将军,你们带沫儿去外边,有些话我要和木将军说。”
李落轻声说道,话语虽轻,只是其中的意味却不容置疑,自然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权臣威势。
黄韬一滞,没有动身,看着木归塞。
木归塞心乱如麻,挥了挥手,沉声说道:“带沫儿出去,非我将令,不许入内。”
“大将军?”
“出去。”木归塞低喝一声,声音微微有些颤意。
黄韬心中一寒,木归塞今夜这样进退失措的模样自打自己从军以来就从来没有遇见过,虽然心有疑虑,只是将令之下却不敢不从,和邢姓将领两人好说歹说将沫儿从素娘身边拉了过来。
沫儿哭的很伤心,不住的回头瞧着素娘,记忆中娘亲从来没有这样哭过,也没有这样重重的打过自己。
屋门前钱义和应峰心中一凉,李落让沫儿唤自己哥哥,这个称呼可绝非是什么人都敢领受的,随即低头退出屋外,守着这间落魄的木屋,而屋中三人说的话势必不能传入第四个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