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说的是。顶点23S.”李玄泽暗叹一声,如果是李落和万隆帝,这件事还真不像空穴来风,兴许这盒子连同自己和淳亲王都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李玄泽笑了笑,就算有李承烨在,看样子万隆帝还是不放心,难怪年关刚过,衙门里的说辞是李落去了西府,匆匆忙忙,原来是先一步到了北府,不过再小心也没用,这天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叔,这件事虽说真假难辨,但咱们也不能等闲视之,万一玄楼真在关外,有个什么闪失可就不妙了,早些出手方为上策。”李玄泽恭敬说道。
李承烨冷哼一声,神色有些不快,不过孰轻孰重心中有数,沉声喝道:“来人。”
“末将在。”从帐外走进一名定北军亲卫将士,抱拳一礼道。
“传令,加派六路人手,四路出关打探消息,另外两路散在立马关内外,给本王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散播谣言。”
“末将遵令。”将士领命,转身离了营帐。李玄泽看着李承烨变幻莫测的神情,告罪一声,安静的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秀同城以北。
秀同城再往北走,出了三百里之遥,这里就是北疆草海诸族的边界线。这个时候的北疆还有些冷,风声呼啸,一展无余。到了这里,脚下的沙土也不再是秀同城外的荒芜贫瘠模样,攀爬着不少低矮的枯草,等到了入春之后,枯草转绿,模样儿该有几分秀色。
一个寻常的游牧帐篷,不显山不露水的混在一些牧民中间。
帐篷中有两人,如果李落在这里的话该是要大吃一惊了。其中一人是李落相识的故人,当年随骨雅使团来卓城一行中壤驷葵的侍女相柳儿。此时的相柳儿已经没了当年在卓城沉默寡言、谨小慎微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感情,漠然望着对面的一个长衫中年男子。
“拨汗,有消息传回来了。”
“说。”
“大甘的使团已经到了立马关,如今正在定北军龙象营安营扎寨,等候秀同结盟的日子。”
“这就不清楚了,大甘那个地方,想李落死的人不在少数。”
“你是说有人想借刀杀人?”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属下正有此意,一来可以除去李落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二来可以让大甘与蒙厥开商阜一事夭折,一箭双雕,有这个打算的人恐怕不少。”
“看来这个大甘定天王得罪的人不少啊。”
“那是,巡检司可是大甘从未有过的一司衙门,如今成了多少人头上悬着的一把利剑,说不定哪天就落在自己头上。再加上皇权之争,李落又身处争权夺势最中心,想独善其身都难。李落是大甘国之利器,杀了他,虽然未必会动卓城的根基,但却会动了大甘的根基,朝廷内外另怀鬼胎的人不会少。”
“大甘定天王如果这么容易死,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个,拨汗,你见过李落,不知道对此人有何感想?”
相柳儿神思飘忽,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那一句人无贵贱清晰的好像刚刚在耳旁说过一般,唇间似乎还残留着李落鲜血的味道。
中年男子有些惊讶的看着面显异色的相柳儿,没敢多问。一瞬失神,来的快,去的也快,相柳儿沉声问道:“悬赏的人查到了么?”
“还没有,这些人昙花一现,就凭空从一马川消失了,现在想找幕后金主的人不止咱们,几乎各方势力都在搜寻他们的下落,说起来不比追踪李落下落的人少。”
“搅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想借刀杀人还是想逼李落现身?”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李落要是往大甘使团中一躲,那这背后金主可就前功尽弃了。”
相柳儿轻轻一笑,轻声说道:“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容易现身。”
“拨汗的意思是?”
“知道他的行踪,又知道他身负上古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