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倒把燕阳难住了。修习武功这件事,自从入了云霄宗之后,燕阳就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学过,即便是他作为依靠的桑无相,也没教过他多少功夫。若非后来蛰罗雀为了避险强行跟他易体,燕阳或许直到现在还是个没有任何武功修为的人。情形如此,该怎么回答这一尴尬的问题呢?
见燕阳沉吟不语,风飞扬问道:“怎么,你的师门是个秘密?”
话说到这种程度,燕阳再也没法沉默了,只好胡说八道:“禀前辈,晚辈师从前代宗主蛰罗雀。”
“蛰罗雀?怎么听起来好像蛰罗界的武者?”风飞扬有些纳闷,“纵使那蛰罗雀修为高深,以你的年龄,也不可能达到圣元三层境的境界,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阳神色肃然,继续胡说八道:“这大概便是晚辈的机缘吧。那蛰罗雀素来好色,久而伤身,因循成疾。后来自知寿限难延,便昼夜督促晚辈练功,将一身绝学倾囊相授。晚辈如今修为,正是得益于此。”
“啊,你说到这里,我倒想起了一些事情。”风飞扬眉头微皱,“十数年前,有个叫蛰罗什么的家伙来过这里,大概就是你说的这个蛰罗雀。那个家伙身边带着两三个姑娘,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他的名字让我联想到蛰罗界,误把他认作了蛰罗界的武者,三招两式打跑了。不意现在又遇到了他的门人,不得不说这世界实在是太小啦,哈哈!”
怎么,原来蛰罗雀也来过这里?怪不得他身上有一些怪里怪气的武功呢,大概就是从这妖域里得的吧?燕阳心想。
“风大师,这回你可不要误会。”雷恶地说道,“我这个主人完全不像他的师父,一点都不好色,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雷恶地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想到了夏霓裳。联想到他当时撞破而不说破、燕阳着力掩饰的情形,雷恶地感到自己说这话有些亏心。
风飞扬面无表情:“那些鸡零狗碎的琐事,老夫并不关心,天性不同罢了。老夫在这幻厄妖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跟其他人不一样,早就见怪不怪了。”
燕阳见风飞扬不再进行灵魂之问,当即放松心情,随口附和道:“那是,前辈经验阅历极其丰富,晚辈自是不及。”
不料,风飞扬的话峰转瞬之间又转了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使出什么手段抵挡住了修芥子的袭击?”
燕阳刚刚放松的心情立马又提了起来,暗道这个问题应该躲不过去了,于是故作坦然状,说道:“晚辈侥幸躲过修芥子袭杀,其实是运用了一波流神功。”
“什么,一波流神功?”风飞扬当即瞪大了眼珠子,近前抓住燕阳的衣领,肃然说道:“说,你是如何得到这一功夫的!”
燕阳瞬间被风飞扬的神态吓住了,连动都不敢动。
雷恶地从旁说道:“大师息怒,说起一波流神功,其实是老夫在这妖域之中得到的,后来才传授给了他。”
风飞扬闻言,立即来到雷恶地面前,抓住他的衣领,逼他交代获得一波流的来龙去脉。
雷恶地倒也从容,将遇到濒死老者、老者临终前传授功夫的事体详细讲述一遍。
风飞扬听罢,珠泪横流,口中连连说道:“师兄,师弟总算听到你的音讯了!原来你并没把一身功夫都带到棺材里去,哈哈,哈哈!”
癫狂之后,风飞扬又一次猛地扭住雷恶地的脖颈,说道:“我要试试你的功力,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把我师兄的功夫真正继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