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开始之前,雷恶地跟顾晚晴一碰面,就称她为天才少女。不用说,曾经身为神泉山无上长老的雷恶地,纵使跟顾晚晴没见过面,至少也是听闻过她的大名的。燕阳记得,才名素着的顾晚晴当时对雷恶地只是回以淡然一笑。她对雷恶地都如此冷淡,对其他人如何自然可想而知了。
但是,酒宴之间,顾晚晴不但特意坐在燕阳身边,而且不时晃动柔软的娇躯有意无意地跟燕阳进行身体上的接触,在艳羡了其他人的同时,也不免令燕阳心生疑惑:她这么做,到底是单纯地想表现得更像个受人控制的奴才呢,还是另有所图?
相隔不远的莫折念生不知道燕阳身处艳福之中心情复杂,以为燕阳此刻正自沉浸在莫大的享受之中、感受着美貌女子投怀送抱的快乐呢。此时的莫折念生,内心对燕阳既是羡慕又是嫉妒。盖因顾晚晴自从来到秀容山,便一直对身为掌门的莫折念生冷冰冰的,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笑脸。莫折念生念在她出身皇家的分上,用尽心思百般讨好,却始终没换来一个哪怕是感激的微笑。可是如今,面对燕阳这样一个初次晤面的陌生人,顾晚晴竟然笑靥如花,把女人的娇柔尽情释放了出来,其间的差别迥如天地,莫折念生自然不怎么畅快。
不过,转念一想,顾晚晴现在跟自己一样,都成了人家的魂奴,被傲娇包裹着的尊严早已碎了一地,莫折念生也就基本上释然了。他接下来想的是,为了讨好自己的主子,顾晚晴今后在燕阳面前还不知道表现得多么无耻轻贱呢,这个骄傲得鼻孔向天的女人,总有被人治得服服帖帖的时候。
酒宴散后,莫折念生把燕阳领到自己的寝宫里,让他在这里休息,而自己则另觅睡卧之地。
燕阳也不跟他客气,大马金刀地坐在寝宫正中的座椅上,对莫折念生说道:“嗯,这样安排也好。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话音未落,只见门口处进来三五个妖娆的女子,脸上都挂着笑容。
燕阳见状,冷脸训斥莫折念生道:“你弄这些营生干什么,赶快让她们出去!”
莫折念生双手一摊,显出为难的样子:“主人,这些女子已然不归奴才管了。”
“嗯?”燕阳很是不解,“她们都是明杀门的人,不归你管归谁管?”
“归我管呀!”门外飘进来一个声音。
燕阳扭头一看,只见顾晚晴嫋嫋娜娜地踱进门来。
顾晚晴大大咧咧地走近燕阳,在他身旁坐下,笑道:“燕宗主英雄无双,晚上就寝的时候连个帮着宽衣解带的使女都没有,成何体统!莫折,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莫折念生似乎很听她的话,跟燕阳道个晚安,转身出去。
燕阳料到顾晚晴大概会搞怪,却琢磨不出她到底会搞什么怪,于是沉默着等她出招。
顾晚晴笑吟吟地:“燕宗主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些女子不过是奴家派来服侍您起居的使女,不负责床上的事。您是奴家的主人,床上的事情自有奴家负责。”
嗯,这是真话还是虚言?这么快就想跟老子上床了?老子可是打算让你做终身伴侣的,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
一番话,引出燕阳一阵胡思乱想。
不过,这个女人说话不怎么靠谱,这些话其实信不得。
转动几番心思之后,燕阳故作从容地说道:“嗯,只是服侍本座起居,倒也没什么问题,那就把她们留下吧。”
顾晚晴笑笑,没再言语,起身出门之际,仍自回眸一笑,其中似乎包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蕴。
几个女子似乎受过专门训练,把燕阳侍奉得很是舒服,其细心周到之处令他不由暗赞。
劳累了一日,燕阳上床不久便酣酣入睡。
不过,睡梦中的燕阳隐约感到自己周身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着,神识之中异常活跃,那素常安静竖立的七星竹居然产生了异动,左右摇晃不止。
接下来,神识之中的一个阴暗角落骤然爆发出屡屡荧光,放射到七星竹上。仔细感受荧光运转的轨迹,好像是隐伏多时的无劫咒受到了激发。
燕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起初对这些异象并没怎么在意。可是,认真感知一下,燕阳又感觉那似乎并不完全是梦。
恍惚之中,燕阳慢慢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燕阳百思不解。
他哪里知道,顾晚晴这么做,却是另有一番盘算。
一向高傲的顾晚晴,乍然成了人家的魂奴,岂能甘心就范,因此她要设法摆脱这种被人箝制的尴尬状态。恰好她曾经无意之中了解到一种用阴攻破解这种箝制的办法,于是便趁燕阳熟睡之际施展上了
怀着这种心思,顾晚晴先前表面上装作屈服的样子,等到燕阳就寝之后便开始实施阴攻手段。为了让燕阳尽快熟睡,顾晚晴特意嘱咐几个女子在燕阳的水杯里下了催眠之物,安排得可谓周到。
当然,作出这一选择,顾晚晴同时也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二十年来,身处皇宫内院,她从未与同龄男子认真交往过,这个代价当然十分巨大,可是为了摆脱灵魂的羁绊,在再三权衡之后,顾晚晴还是咬牙作出了阴攻的选择。
其中包含了莫大的无奈,但她认为值得。